我“嘿嘿”笑著,把小狐狸的腦袋對著他:“這可不是普通的狐狸,瞧這神情,這模樣,和我家相公一模一樣。”
龍禁衛這幾年臭名昭著,坊間更是把批示使傳成了一個青麵獠牙的妖怪。官方藝人的故事內裡,龍禁衛向來都是毒害大臣,勾引皇上的惡魔,很多婦人更是拿他來恐嚇不聽話的小孩子。
他差點一口湯噴出來,我哈哈大笑起來,把狐狸遞給木青,叮嚀她抱下去好生養著,說:“做狐狸有甚麼不好,有狐綏綏,在彼淇梁。心之憂矣,之子無裳。做狐狸能夠不守寡,更不消守活寡。”
他撇嘴看我抱著小狐狸玩耍,不屑的說:“一隻狐狸就把你買住了?”
周斯年笑道:“多謝,批示使請坐。”批示使謝了座,文雅的脫掉大氅,遞給同來的小廝,撩起衣襬,坐在周斯年的上麵椅子上,木青給他端上茶水,木青不像其他丫頭那樣,上完茶後,偷眼看客人,而是目不斜視的走了出去。
木青出去,手裡拿著一個標緻的匣盒,周斯年笑道:“這個阿沾,倒是很有眼力勁,給夫人送了一隻白狐做圍脖,看看?”說著,翻開盒子。
他陪著笑,輕聲說:“車軲轤一樣的問,換了你不煩嗎?這些年我連回都冇有歸去過。”
我這才笑起來,點點頭。
批示使說:“在雨娟歌坊找到的人,隻要少女。那鄭雨娟招認,心月茶館是她的聯絡點,買進和賣出都是同一夥人,在茶館談妥,另找處所買賣。聯絡暗號,就是鄭雨娟唱出分歧的歌謠。木女人,”他說著,看了周斯年一眼:“和這個鄭雨娟是同一個師父,多虧公主好耳力,竟能聽出她們的歌聲同出一轍。”
竟然是一隻毛色烏黑的小狐狸,兩顆烏黑滴溜溜的眼睛彎了彎,毛茸茸的尾巴高高地翹起,身子嬌小敬愛。
周斯年說:“批示使是大忙人,無事不登三寶殿,有甚麼事,就直說吧。”
“放出去那邊誰管?”周斯年不覺得然的說,“現在隻能是兩個小的製衡大的,這些年固然我不在,統統都是相安無事,還是不要突破的好。”
周斯年笑道:“大年下,都忙著過年呢,誰有空辦這個,過完燈節再說吧。”我看他的模樣,是籌辦給阿沾辦憑了,對勁的笑道:“你不是說阿沾有題目嗎?可查出甚麼來?”
“阿沾送來的?”我比來忙著年下燈節,暈頭轉向,想了好久,纔想起阿誰有點羞怯的少年獵戶,問周斯年:“你幫阿沾辦好憑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