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也要重視身材,丫環仆婦的,甚麼要緊,讓管家操心就行。”周斯年說著,攬著我回房,“你好好安胎,我讓她出去,不是讓她來累著你的。”我問:“她是不是真的有甚麼悲傷事啊?如何琴彈的那麼哀怨?”
周斯年笑道:“你哪天如果不哭鼻子纔是奇特的事,少聽這類曲子。”沉吟了一會兒,他壞笑道:“你除了哭鼻子,就是乾好事,是不是你耍她?”“你少冤枉我啊。”我白了他一眼。“我冤枉你了?”他痞痞的笑著,“過來過來,我們細數一下,我思疑你乾的好事,最後是不是都是你乾的,我還不記得冤枉過你。”
一時竟然有些難為情,感覺本身做了一件很見不得光的事。周斯年笑著撇了我一眼,說:“夫人也很喜好琵琶,你彈一曲給夫人聽吧。”“是,叨教夫人想聽甚麼?”木燕飛聲若無骨,委宛動聽。不要說男人,連我這女人都心生顧恤。“你彈吧,甚麼都能夠,哀傷的也冇有乾係。”我暖和的對她說。她溫婉的答:“是。”
我內心一動,這恰是客歲,我和玉真人,木先生合奏,青青翩然起舞的樂曲,木先肇事跋文錄了下來,幾經點竄,編成舞曲,青青是以紅遍都城。曾經倒置眾生的青青,現在隻能苦楚的待在一個孤單的小院子裡,不能動,不能看,不能說話也聽不見。
他難堪的笑笑,說:“歌女嘛,逢場作戲,哪有甚麼情義,玩玩的,那裡有夫人這麼知心。”說完,周斯年就笑了:“就等我這句話呢,是吧?”我撅嘴說:“你此人一點都不好玩,就不能裝裝模樣嗎?顯得我那麼傻。”
木燕飛放下琴,起家離座跪下,還是那麼雲淡風輕,像是在為彆人轉述故事:“賤妾哀告,能去看看青青女人。”我昂首看她,她安靜的眸子如湖水般安靜。周斯年看看我,又看看木燕飛,不悅的對她說:“去乾甚麼?徒增煩惱,你去吧。”木燕飛冇有對峙,拜了拜,起家拿起琴,毫無聲氣的走了出去。
周斯年說:“你放心,我會重視的。”我躊躇了好久,還是冇有說出玉玄機的事情,我可不想再一次把周斯年激憤了,舊事不堪回顧,再說,那樣豈不是白白便宜了木燕飛了。
“冇有,隻是有人奉告我,老爺喜好聽這個曲子,讓我去彈奏,實屬偶然,請老爺與夫人包涵。”木燕飛淡淡的說,像是在論述一件與己無關的故事。
周斯年走到我身邊,撫摩著我的頭髮,悄悄感喟。我抱住他,悲傷的說:“年哥,為甚麼會有人忍心傷害青青呢?她那麼敬愛那麼標緻,她甚麼好事都冇做。”“不是每小我都像你,”周斯年取脫手帕,幫我擦掉眼淚,“心老是這麼柔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