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本來是如許,這麼好的宅子就這麼空著不住人,長此以往不得朽壞了。”胡氏感覺可惜。方采菱卻道:“管他朽壞不朽壞,歸正不是我們家的。巴不得它一向空著,免得有人和我們爭這條路。”
“陸驥,陸驥你彆走……”方采蘩急得大喊,她奮力掙紮,成果將本身弄醒了。本來是一場夢,可這夢也太實在了,方采蘩的胸口砰砰直跳,大冷的天竟然急得滿頭大汗。
方修文先去攙扶著老孃下了車,再返來抱小兒子號召老婆謹慎,又轉頭叮嚀兩個閨女。他懷中的鵬哥兒看到哥哥在那邊搗鼓不休,那裡安生得下來,也“哥哥,哥哥”地嚷個不休,小身子冒死往方誌遠那邊掙。方修文無法,隻好將這小胖墩放下,牽著他的小手疇昔大兒子那邊。
胡氏感慨道:“加上翻修,前前後後差未幾花去三千兩銀子,將我們的家底都給掏空了,能不氣度嗎?京都的東西就是貴啊。有三千兩銀子,我們在潭陽彆說買下這麼一座宅子,就是再買幾個莊子都夠了。”
“這就是我們的家呀,這大門比我們在潭陽的宅子氣度多了!”方采菱打量完頒發著感觸。方采蘩道:“氣度不氣度地另說,起碼這宅子是我們自家買下了,房契在我們手裡,而潭陽那宅子是官府的,我們不過暫住罷了。”
想起宿世都城的令人咋舌且不竭上漲的房價,方采蘩是相稱認同老爹這類及時脫手不盤桓張望的作法。不過也瞭解老孃,一大師子到了京都,到處都要費錢,恰妙手中的銀子差點冇被掏空,心頭髮慌在所不免。
“爹爹,我們在這裡!”衝動不已的方誌遠揚手大呼,正巧方修文也看到了車前頭和車伕並排坐著的老張頭,目光正往這邊望過來。
伉儷久彆相逢,早晨免不了儘享魚水之歡。但是胡氏因為心憂大閨女的事情,不免有些分神。方修文覺得老婆還在擔憂家裡的開消,便讓她不消憂愁,說大不了先在潭陽賣掉一間鋪子,反正今後要重新在京都購置財產,那些鋪子都要措置掉。
胡氏歎了口氣,將本身對大閨女婚事的憂心說了出來,趁便也提了船上範氏說的那些話。方修文聽完道:“事已至此說這些有何用。何況疆場上刀槍無眼,如果那陸大郎去了西北疆場,不幸以身報國了,蘩姐兒不得更難過。你也不必過分悲觀,蘩姐兒若真的嫁了個細心體貼的夫婿,生下孩兒以後,漸漸地必定能忘了那陸驥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