特彆是方采蘩,更是被那些功德之徒評為“和錦四美”之首,明顯是一個官家蜜斯,卻因為拋頭露麵做買賣,弄得芳名被那些販子小民成日裡掛在嘴巴上,實在是可惜。
胡氏倒是一下想到了方采蘩顧慮的處所,當然當著閨女,如許的事情她不會說出口,隻是笑了笑:“那就要看是做外甥女的魔高一尺還是做阿姨的道高一丈了。明氏當然惡毒狡猾,老東西也心狠有手腕,現在這姨甥兩個完整撕破了臉皮,老東西哪能不防著。嗯,你爹說他這些日子因為潭陽州下頭好幾個縣乾旱嚴峻,他常常親身下去督導抗旱,即便回了州府,早晨也是睡在州衙值班的房裡,很少回家裡去住。”
“狗咬狗,娘您還真是不刻薄哦。”方采菱噗嗤笑出了聲。“是啊,幸災樂禍地。”方采蘩也嘻嘻地笑。“娘都給她們趕出了方家,憋屈了那麼久,不過說這麼一句就叫不刻薄了。”胡氏瞪了閨女一眼,隨即也忍不住笑了起來。
方采菱道:“那如何還冇接走那臭女人,還讓她賴在方家?”
羅氏尚不滿二十歲,麵龐清秀身量苗條,辭吐高雅。和胡氏說話的時候固然態度恭謹客氣,但看著方家姐妹的眼神模糊帶著些可惜和憐憫。
方采蘩皺眉:“當初祖母大包大攬地將人留下養著,養到二十四五還冇將人嫁出去,讓明氏就這麼不尷不尬地呆在方家。明家人必定認定方家會賣力她到老的,臨了結叫人家將閨女接歸去,明家能承諾?祖母和爹爹這都做的甚麼事這是!”
方采菱道:“娘彆擔憂,大不了明日縣令娘子來了,我就在一旁笑,不說一句話。”
娘幾個笑了一通後,胡氏又說了一件事,那就是老牛頭這回還帶了一封方修文寫給任縣令的手劄。本來任縣令的嶽父刑部左侍郎羅大人和方修文友情不錯,方修文聽到張媽媽幾個回家說了方采蘩姐妹霧雲寺遇險,遠哥兒被人嫉恨隨時能夠捱打這些事,心疼得早晨都睡不好。隻恨不能插上翅膀飛到和錦來親身看顧本身的孩子,可苦於官職在身不能分開。想派人來照看著,又曉得前妻那性子必定會將人攆返來。冇體例,隻好寫了手劄奉求任縣令公開照顧著胡氏母子。
公然次日鋪門開了不久,任縣令娘子羅氏就打著買尺頭並定繡活的名義,帶著婆子丫頭坐著馬車來了胡記綢緞鋪。大主顧天然得請到後院由胡氏親身歡迎,賓主心照不宣地遣退了伴計,又尋了藉口將方家姐妹叫疇昔說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