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雖說不抽菸,可常日裡事情需求,風俗在兜裡備個打火機。
劉尖身子前傾,孔殷地詰問:“那槐樹林……有甚麼題目嗎?”
男人“啪”地一聲重重拍了下大腿,臉上肌肉緊繃,嚴峻兮兮地說道:
誰料男人還是無法地搖了點頭,長歎一口氣說:
他這話一出口,我心下猛地一緊,暗自思忖:這妖怪莫非就是趙思琪故事裡提到的老槐樹?它會和我身上的咒有乾係嗎?
“使不得,使不得,都是緣分,哪能要恁們的錢,山裡人冇啥好接待的,早晨把那野豬燉上,我們好好喝點。”
我斜眼瞟了瞟餐桌,看著那堆殘羹剩飯,又想起之前放的狠話,一時候還真有點不美意義動筷子。
男人順口接了一句:“恁們是打哪旮瘩來的呀?”
“這妖怪,年初可不短了,俺打小就有它的傳聞。眼下時不時還能在村莊四周瞅見它的影兒呢!這玩意兒能誘民氣智,還會弄出大霧,如果不謹慎闖進林子,整不好就被它迷住,引進前山那妖洞子裡弄死!”
大哥又狠狠嘬了一口煙,眼睛眯成一條縫,眼神飄向遠處,像是墮入了長遠的回想:
男人麵露難堪之色,嘴巴張了張,欲言又止。
這時,身邊的閆大哥悄悄用胳膊肘捅了捅我,對我使了個眼色,下巴朝著一個方向微微一揚。
接著他把旱菸往嘴裡一塞,深吸一口,緩緩吐出一團濃厚的白霧,悠悠開口:
聽到這兒,我內心頓時出現一陣慚愧,臉上微微一紅,悄悄自責:
“大哥,您說它從槐村來?可我們這不就是槐村嗎?”
“大兄弟,恁曲解了,不是說俺不肯意送,主如果山下有條河,凡是陰天,不管下不下雨它都漲水,除非晴和,不然下不了山啊!”
“是啊,這飯菜剛端上桌子還冇等吃呢,就傳聞野豬來了。”
“年老邁嫂,實在對不住,未經答應就進了貴府,這點錢就當是賠罪了。”
大哥用食指悄悄在我手上點了兩下,嘴角扯出一抹笑意,權當謝過。
大哥忙擺手,連連點頭道:“小兄弟,可彆瞎扯了,我們這兒是柳村,恁說的那槐村,早幾年就被那妖怪給禍害得冇人了。”
男人吐出一片煙霧,脖子微微向前伸,持續彌補道:
“那東西估摸是成精了,都化作人形了。俺是見過幾次,不過離得老遠,冇瞅準,就瞅見那頭髮老長,埋了吧汰,跟個野人似的。”
“那槐樹林子裡可鬨騰著妖怪哩,邪性得很!咱平時上山打獵,都繞著那片林子走,壓根不敢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