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摸摸梅的小腦袋，笑著說：“哥哥教你玩個遊戲好嗎？”

梅感覺風趣，也一字一字，跟著學起來：“扁擔長……板凳寬……”

林也不解釋甚麼叫遊戲，他敲敲正在做的扁擔，再敲打下坐著的板凳，輕聲吟道：

“擔水。”

“二嬸，我們這叫擔水。”

不久，大屋裡的孩子大聲的、朗朗上口的念著：“扁擔長，板凳寬，板凳冇有扁擔長，扁擔冇有板凳寬。扁擔要綁在板凳上，板凳偏不讓扁擔綁在板凳上……”

原始人樸素，見林如此說，幾個少年頓時信了，嘻嘻哈哈跑向河邊，邊往壇中注水，邊叫喚著看誰走的快。

“扁擔長，板凳寬，板凳冇有扁擔長，扁擔冇有板凳寬。扁擔要綁在板凳上，板凳偏不讓扁擔綁在板凳上。”

“哥哥，你傷方纔好，少端些，梅梅幫你。”梅眨著大眼睛。

梅如此一說，小胖等幾小我也一起看向林。小胖拍拍腦袋道：“呀，忘了，林哥，我們幫你。”在他們印象中，林一貫身強體壯。是以幾個粗心的男孩就忽視了林傷剛好。

梅擠在他中間，雙手抱膝坐著笑眯眯看著林的行動。

但即便如此，小胖聽了也跳起來：“說甚麼，說甚麼？有膽量比一比！”

那幾小我頓時懵聲不響了，儘管埋頭快步向前，擺出一副“道分歧，則不相為伍”的氣勢。

林看那罈罈罐罐，滿是醜惡不堪的。想必是族人怕孩子摔了，挑些次品讓孩子們用。

“大娘，這叫扁擔，這叫擔水！”

林也感覺肚子有些餓了，就道：“好啊！”

小胖見了立即照搬照抄，嗬嗬的笑起來，感覺比剛纔好多了。

“哈哈……”小胖等幾小我笑了，他們眼裡，快走的人可都是落荒而逃的。

梅立即兩眼放光，嘖嘖舔舔手指頭。

…………

林猜測，村裡讓孩子們來端水，一方麵是存著叫孩子替大人幫手的動機，一方麵也是熬煉孩子的體能。

路旁方纔走過一個老者，他一身乾淨的麻衣，下頜斑白的鬍子梳理得非常整齊，他看著的興高采烈奔馳的少年們，如有所思地看著孩子們挑著的東西，眼睛驀地一亮……

“走，歸去。”林一揮手。因而林、小胖挑起罈子，彆的少年抱著罈子往回走。梅現在空動手，一蹦一跳地緊緊跟著林，敞亮的大眼睛看著林，儘是崇拜之情。另一個罈子被小胖挑了的白手少年，則是誰累幫誰端會。

統統的食品由族老同一分派。當然不是一模一樣，村莊裡的首要勞力們要包管吃飽，另有懦夫以上的也有虐待。石已經具有了和大人們坐在一起的權力，他掃視了林他們一眼，頭高高地仰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