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邊運轉功法,一邊警戒地盯著忘軒,總感覺他會再策動俄然攻擊,也果然我正睡得舒暢,屁股上又挨一記石子,乃至於我功法運轉得一半一半,不能完整抵抗北風,不住哼哼鼻子製止鼻涕流下來。
我們一行人一驚一乍嘰嘰喳喳在讚歎不已,女仙者厲聲道:“寂靜?”立馬鴉雀無聲,“恭喜諸位師弟師妹通過磨練來至吾重溪宗,請隨我來。”
右手邊是阿誰天人一樣的小孩,風中長髮飄飄,悠然得意地閉目養神,不時看看天看看地,欣弄月明星稀的美景,陰暗的山脈,星星零零的農家燈火,山穀中偶爾傳來的虎嘯狼嚎,好不舒暢。
我唱起曲子,依琴音韻律調劑呼吸,吐納六合之氣,經脈中又活動起那股獨特的氣流,由丹田至四肢,暖和垂垂包裹滿身,溫溫的輕柔的消弭頹廢和不安,很舒暢很想睡,卻不知被甚麼擊中,打在我屁股一痛,驚醒過來。
雕群整齊齊截,飛了一夜隊形涓滴穩定,每隻雕之間前後襬布間隔一丈,呈三角梯隊,一溜煙下滑減速在一座山前停下,雕著睚眥的漢玉石聳峙廟門兩邊,中間青金石的匾額上雕刻著“重溪宗”三字,我如果爬上牌匾,得有三個我那麼高吧。
左手邊戢兒趴尚薑懷裡睡得可舒暢了,尚薑也跟冇事人似的,一點不冷。
韓文見狀忙扯開話題,道:“師姐給你們講一個故事……”
月川淡淡道:“分歧的曲段結果也有纖細不同。”
忘軒仍然不知天高地厚朝我努嘴嘿嘿直笑,大有“你來打我呀,打不到我吧”的意義。
我在一旁嘖嘖稱奇:“你們倆隻不過睡了一覺,就有這麼多感悟,真真佩服,我可一點感悟都冇有。接下去該如何辦?”
當最後一片雲霧在麵前消逝,我們不由屏息相顧,天上人間,說的就是這裡吧。
木濤湧動嘯風瑟,天雲滾滾浪淘沙,彆時雨候晴時灑,幽幽碧穀現仙蹤。
在狼洞被琴曲催眠的那幾天,儘完整感受不到饑冷,傷勢規複也快。
我們幾經嘗試,睡了醒,醒了會商,會商完持續睡,終究找到些許規律,這才安然分開狼洞。
忘軒嘴角扯起淡淡的笑意:“分歧的穴位同時運氣,會有兩重結果。”
飛了有半個時候,我有些受不住了。
遨遊在天涯,擁抱敞亮的夜空,與飛鳥相伴,但越靠近天空越冷,吐出的氣都冒著寒煙。
不知誰唱起歌來,其彆人紛繁擁戴,歌謠聲響徹天空,一群孩童騎著神鵰,揮動翅膀,遠遠而緩緩地朝向太陽升起的方向進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