譚東錦倒是冇持續說甚麼，隻是把筷子遞到袁故的手裡。袁故看了眼筷子，又看了眼譚東錦，神采暗淡不明。

不到非常鐘，門再次被推開。袁故猛地抬眼看去，譚東錦的手上還是端著一份潔淨的飯菜。他走出去，像是冇看見麵前的檯燈碎片一樣，還是一模一樣的眼神，他把碗和筷子遞到袁故的麵前。那雙眼夙來狠厲的眼褪去了統統的輕浮和戾氣，隻剩下沉沉的玄色。

……

袁故內心的血性俄然就冒出來了，他咬牙道，“我去你媽的，憑甚麼不提袁因，袁因就是哪兒都比你強，你他媽都不配和他比。他長得比你紮眼，手腕比你強，人比你普通，還他媽比你有錢，你一個不曉得和多少人睡過的，那裡配和他比？”

他冰冷的指尖劃過袁故的脖頸，悄悄挑開領口的釦子，“下回找來由，找個能讓我信的，彆讓我感覺想放過你都勉強。”他說完這一句，俄然低頭狠狠咬了一口袁故的鎖骨。

“歸去？”譚東錦的眸子裡倏然劃過一道鋒利的光，“回哪兒去？”

“彆再讓我聞聲袁因兩個字。”譚東錦捏著袁故的下巴，把臉掰正。

不怪他詞窮，而是譚東錦此人看上去真他媽有神經病。明天還是一副我要和你同歸於儘的架式，明天就換了逆來順受的模樣，不曉得的還覺得他是精力分裂。

袁故的神采一刹時丟臉了起來，他伸手就把譚東錦的手拂開，“譚東錦，你真是有病啊？”袁故也是第一次碰上譚東錦這類的，他現在罵來罵去就這麼幾句，你有病啊？你神經病啊？你他媽是不是有神經病啊？

一樣的姿式，一樣的菜色，他把飯菜放在袁故的身邊，輕聲道：“吃吧。”

那股子鐵鏽一樣的血腥味一下子在嘴裡伸展開來，譚東錦垂眸，眼中一片沉著。

“噁心是吧？忘了是吧？”譚東錦解不開釦子，直接就給扯開了。他把人往上提了提，全然不顧本身的手臂上的傷，譚東錦伸手掰開袁故咬著他的下頜，逼迫著兩人在同一程度線上直視著對方的眼。

袁因捏動手機的手一刹時用力，“如何回事？”

譚東錦彷彿僵了一下，接著他看向袁故，“如果我說我冇在裝呢？”他彷彿微微低頭吸了口氣，沉聲道：“如果我是真的想對你好一點呢？”

譚東錦站在房門口，手裡端著飯菜，卻冇有去排闥。不得不承認，他站在這兒，竟然有點膽怯。真成心機，他譚東錦也有這麼一天。譚東錦低頭自嘲地笑了笑，伸手推開了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