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以是說，”陸參的視野落在袁故的臉上，語氣有幾分可貴沉肅，“譚東錦那小子玩過你以後，甩了你？”

袁故被陸參這一本端莊的模樣逗樂了，他笑道：“得了吧你，就你這膽兒，連條魚都不敢殺還希冀殺人？”他幽幽道，“聽著，你彆去招譚東錦啊，我這是為你小命考慮，你要真把人惹著了，秦淮河那麼大，我都冇處所撈你去。”

“停停停！”袁故立即截斷陸參的話，“我體味到你的意義了，嗯，真的。”袁故一邊點頭，一邊感覺本身臉上必然得帶著體貼智障兒童的慈悲。

陸參撇了撇嘴，“瞧你那副慫樣。”半天他俄然想起甚麼似的問了一句，“不對啊，按你這個說法，你本來的身材應當是死了啊，死了不就……”他猛地截住了話頭。我去，袁故如果死了，那骨灰盒裡不就是他的骨灰嗎？那他不是真把袁故的骨灰散滿了高速公路？難怪袁因差點就把他給廢了啊，要不是他跑的快，說不定他就已經被放逐去沙特阿拉伯了。

陸參很實誠地說了一句，“我儘量，隻要不是對上你哥，我就冇題目。”他彷彿想到甚麼事兒，臉部神采有些微微扭曲，“你哥……真的是個很短長的人啊。”冇有甚麼詞彙能表示陸參對袁因的表情，他挑了個最實在的詞。

“有啊。”

究竟上，不是陸參需求一個本相，而是袁故需求一個聽他說出本相的人。他不敢和陸參相認，不敢和袁家人相認，除了客觀身分外，最首要還是貳心底深處實在不敢。

這些話加上那些陳年舊事，袁故說了很長很長的時候，從冷巷子裡一向說到了病院。最後，躺在病床上的陸參終究聽完了這個故事，期間他一向未發一言。

陸參極其狂狷地笑了一瞬，他斬釘截鐵地開口：“你說，我就信。”

“我……讓我再想想吧。”袁故皺著眉，“我還冇想好，想好如何說。”他俄然看向陸參，“你彆去和我家裡人說啊，這事，你先給我兜著，一小我都彆說。”

“那也不能就那麼算了啊！”陸參扭頭看向袁故，“這你也能忍？這要擱我身上，他站著彆動讓我砍幾刀，這事兒才氣算是疇昔了。另有阿誰小白臉狀師，我一個掃堂腿。”

“冇甚麼，我說你……死了……”陸參憋了半天，就是接不了話頭，最後強行來了一句，“我說……有的人死了，他還活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