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會給我打個電話?還是不會拍門啊?”
門口的人靠在門上,緩緩昂首,一雙黑漆漆的眼就那麼愣愣地睜大了看著袁故。袁故內心俄然就那麼一軟。譚東錦渾身高低都濕透了,像隻流浪的黑貓一樣頂著個濕漉漉的頭看著他,他的髮梢乃至還在滴水。
黑暗中,他沿著書架走著,眸光沉沉。最後,他站在一架書前站定,伸手撥出了一本書。悄悄一躍坐到了窗台上,藉著微小的月光,他翻開手中的那本追思似水韶華。
“嗯,另有些彆的。”譚東錦伸手握住袁故的手,那一陣暖和熱乎讓他舒暢地眯了眯眼。袁故一向冇說話,譚東錦緩緩昂首看他,“感覺我做的絕了?”說這話的時候,那雙溫潤的眼還是標緻地不像話。
袁故吃不準,他隻感覺他偶然間彷彿走進了譚東錦內心深處的一個角落,內裡堆積了數年的灰塵,經年不入陽光。袁故思慮了好久,冇有再動一下房間裡的東西,漸漸轉成分開了這個房間。
“你是在敲還是在撓呢?就那麼點動靜。”袁故站在譚東錦麵前,狠狠用浴巾搓著他的頭髮。雨水冰冷,袁故伸手碰了下譚東錦的臉,觸手生寒。天曉得譚東錦在內裡凍了多久。袁故內心那火氣夾著點心疼往心尖上冒。“凍死你算了,實在不可不會上車躲會啊?”
他本來隻開了盞壁燈,這一下子他伸手把房間裡的燈全翻開了。房間裡立即敞亮了起來,袁故這纔看得明白。
“我身上冇帶鑰匙,這麼晚了我覺得你睡了。”譚東錦站著一動不動,任由袁故給他擦著身上的雨水。
窗外的風聲已經有了氣勢,袁故能聞聲那颯颯而過的吼怒聲。袁故歎了口氣,他極少失眠,這一下他俄然不曉得該乾甚麼了。
譚東錦緩緩把食指和中指頂在了袁故的太陽穴上,悄悄抵了一下。他緩緩湊上去,一雙眼裡藏著淡淡的鋒利。“玩火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