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啊,舞姬啊!”顧三蜜斯嚥下嘴裡的最後一塊點心,用手背擦擦嘴,然後拍鼓掌上沾著的點心碎渣,“大師都去看了呢,姐姐要不要一起去啊?”
韓煙江稍回身材,眼角的餘光掃了一眼“頭車”,一樣也向前傾了傾身子,假作撫髯的低頭道:“那是天然!”
“韓將軍但是必然要跟我進城啊!三天後,陛下將大擺筵席,接待將軍!”一邊說著,一邊撥過馬頭,和韓煙江並轡而行。
“一起去?跟你們這些人突破頭爭著看舞姬?這孩子腦筋有題目吧。我但是將來的皇後啊,這些女人都是送給我的啊!我用跟你們這些賤民一起去看她們?”顧二蜜斯內心想著,更感覺顧三蜜斯上不了檯麵。她又想了想,掛著甜膩膩的淺笑,道:“mm你們去吧。姐姐就不去了。”說著,舉起手裡的繡活兒,道:“你看,姐姐還要秀東西呢。”她看看一嚮往點心盤子裡瞟的顧三蜜斯,指指那些點心,語氣寵溺的說:“喜好吃,就多吃點吧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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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姐姐還不曉得吧!”顧三蜜斯走進屋子,在顧二蜜斯身邊坐下來,抓起桌上的點心,往嘴裡塞了出來,心不在焉道:“大明送來賀姐姐大婚的舞姬頓時要進城了!”一邊吃著,一邊嘟囔道:“姐姐這裡的點心真好吃。”說完持續儘力與手上的點心鬥爭著,嘴裡不斷的收回“吧唧吧唧”的號角聲。
淩囂帶著輕騎候在太昌城外十裡的驛站裡。輕騎步隊以淩囂為中間,在平坦的官道上一字排開。他氣度軒昂的拉著韁繩,跨在頓時。微眯起眼睛,看著火線的點點人影由遠及近的變成一個龐大的車隊。他歪著頭,打量著車隊最火線的“韓”字旗。嘴角浮起一絲不明意味的笑意。跟著“韓字旗”漸漸靠近,他彷彿已經看到了韓煙江那萬年穩定的陰沉烏黑的臉。
越往南走,氣溫逐步高起來。路邊的李子樹生出了一個個青色的小果子,山上的杜鵑花,也是一叢叢的開的正豔。偶爾幾棵紫薇俏生生的立在山崖上,通衢邊,飄過花香陣陣,引得狂蜂紛飛,浪蝶玩耍。路邊一片片的蒲公英撐著飽滿的絨球。車隊走過,帶起旋風陣陣,吹起毛絨片片,有的落到不遠的草地裡,有的跟著風向前飄去……
這個季候的氣候,就像孩子的裡臉,說變就變。前一刻還是晴空萬裡,後一刻則是烏雲滿天。拜這陰晴不定的氣候所賜,本來隻要五天的路,活生生的,讓這一個車隊多走了三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