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知州和孫通判實在是有些焦心,但他倆在摸不清楚卓飛的身份和來意之前,卻又不敢等閒的脫手,而就在他倆糾結愁悶之時,忽聽到劈麵的高朋席上有一個衰老的聲音傳入耳中……
不過話又說返來了,這個老東西如此一說,那豈不是把全場文人先前的賣國論調也全給否定掉了麼?嗯,這話的確就是當眾打了張知州一個嘴巴子嘛!話說這老兒倒是和本公子的態度分歧,很有些遠見,比起初說話的那條老狗,不,那條苟老可要強的多了。
全場為之絕倒,要說這位卓公子還真是牛啊,你看他前麵還是一副謙善過了頭的模樣兒,可這會兒他卻又連先賢的至理名言都敢隨便添句了!不過幸虧他還冇有刪減或者竄改,不然的話,恐怕立即就會引得群情激奮,全場共討了吧!
孫通判恨得牙癢癢地,偏又不能出言辯駁,因為在眾目睽睽之下,他如果稍一辯駁,那就會釀用心中有鬼,不打自招了?
要說這孫通判為何會態度大轉,史克虜模糊也能想個明白,但本身若真地束手就擒以後,那豈不是要任人宰割麼?
可惜官大一級壓死人,孫通判就算心中再恨,卻也不得不履行號令,因而,他對著卓飛一抱拳歉意地說道:“多謝卓公子教誨,孫某確切是有些忽視了,此固然是小過,但正如公子所言,人無信不立,孫某主掌一州刑獄,當為榜樣,又豈能因太小而為之呢?”
孫通判為官多年,經他手形成的冤案那真是堆積如山,此人如果把好事做很多了,那多少都不免會有些心虛,因而他現在也忘了再擺官架子,隻是囁嚅道:“卓…卓公子…所指何事,不知可否明言,本官行得端站得正,向來是秉公辦事,又何來……何來話柄之說?”
孫通判聞言一怔,望著卓飛詭異的淺笑,總感覺對方這話隱有所指,彷彿是已經抓住了本身的把柄,吃定了本身一樣!
群情紛起,要說這座臨江樓實在是太大了,能聽清場中幾個當事人對答,猜出一絲眉目的隻是那些離得比較近的來賓,而大部分人倒是斷斷續續地聽著,以是當他們見到現在孫通判態度竄改以後,均感到有些丈二摸不著腦筋。
其心當誅!
孫三公子很憋屈,憋屈地在心中號令著:我的親爹啊!憑甚麼,憑甚麼要罵我牲口啊!我是牲口,那你白叟家豈不是也好不到那邊去麼……?
而孫通判現在望著台上正在笑眯眯地望著本身的白衣公子,心神不免有些泛動,他暗想道:這位卓公子文采高絕,智商實非常人所能及也,可他剛纔所言卻又惹人發噱,明顯是臨時竄改了情意,胡亂尋了個藉口來敷衍張知州的,嗯,想來定是如此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