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情此景,有詩為證:
趙清凝聞言後美目頓時一亮,心中讚歎道:這位卓公子果然是才情不凡,他這兩句詩,或者說是評價之語,倒是貼切之極也!再想想之前那些文人士子寫給本身的詩,如果和這兩句比起來,那的確能夠說是不堪入目了,而他本日才第一次見我,竟然便能…….嘻嘻,他真的以為我很有才調麼?”
對了,他為何要說本身是山野隱士?並且還是卑賤的商賈…….?這……不會吧,莫非他這是在用心擠兌我麼?嗯,如此超脫出塵,放蕩不羈的一名少年才子,又豈能是商賈販夫之流呢?想來他定是惱我方纔調侃於他,以是纔會用心這麼說的吧?但是,他如許以商賈自居,就不怕會廢弛本身的名聲麼?
卓飛驚覺失態,因而從速重新擺列了一下本身的臉部肌肉,打散了那副豬哥模樣兒以後,這才忍不住地讚歎道:“氣質美如蘭,才調馥比仙。”
“趙蜜斯請看,這院中那些小小的螢火,其雖生於腐草之間,卻不因身卑而淪,拚著散儘光熱,亦要與日月爭輝矣!而吾等皆貴為人,又豈會真的自甘於出錯呢?
對了,她還說我“大才”,若她也是穿超出來的,曉得我這是在盜用彆人所做,恐怕就不會再用“大才”來描述我了吧!
趙清凝先細心地看了看卓飛那張無辜的俊臉,這才漸漸地收回了冷冷的目光,側臉望向窗外,對著高懸的明月,幽幽地說道:“卓公子才調出眾,清凝確是敬佩不已,然公子莫非不知現在烽火紛飛,國已不國,萬千百姓遭劫,天下百姓蒙難,而韃虜蠻夷更是不知何時便會殺到此處……清凝雖是弱質女流,卻也日日夜夜為了時勢而憂心如焚,常常為有力救民於水深熾熱當中而倍感自責……
“蜜斯,卓公子快走出門口了!”一向站在趙清凝身邊的小丫環弦雨見到本身主子有些走神,不由得美意提示到。
估計很快就會有人來了,卓飛不敢再多遲誤,從速整了整本身的衣衫,試圖先袒護了罪證再說。
“吟詠言誌,有感而發爾,又豈是能作得了假的?”趙清凝微微點頭,顯是不信,輕歎一聲,又安靜言道:“不過人各有誌,卓公子不必為此自責,亦不必再多做辯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