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子的體貼很樸拙,直令等閒不肯服人的史克虜也不免心生出了一絲感激,便又點頭應道:“公子放心,就憑這幾個嘍囉還是碰不到史某一根汗毛的。”
文二公子這幾句話說的倒是很有分寸,不卑不亢,固然模糊地夾帶著一絲威脅的味道,但言辭也算是誠心,聽上去倒也不甚刺耳。
史克虜實在隻是出言摸索一下,卻冇想到二公子竟如此仗義,這讓他大生好感,因而,他又小聲說道:“多謝二公子,不過本日恐難善了,萬一等下真的打了起來,那下官在這裡擋住他們,還請二公子帶著曲公子先退為好。哼,隻要我們回到營中,他戔戔一個知州又能如何。”
刺耳地笑聲過後,史克虜俄然把麵色一正,又深深地看了一眼台下的趙清凝,淡淡地說道:“本日攪了趙蜜斯的文會,克虜深感不安。然合座儘是荒誕之論,依吾看這類文會不開也罷!而趙蜜斯若真憂心國事的話,他日有暇之時無妨移步南劍州督府軍前,想必那邊定會比此烏煙瘴氣之地要明朗上很多。”
“回稟恩師,這些人都是州衙的衙役,至於強弩嘛,恩師有所不知,之前朝廷對這些強弩倒是管束的緊,各營皆有配額,非戰兵而不成挾帶。不過現在天下大亂,倒是冇人再來管這事兒了,城中大戶的護院,另有衙役們都配了很多的強弩,畢竟這類東西好使不是。”
文二公子差點被張知州的話給氣暈疇昔。真冇想到這個昏官,言辭竟是如此地鋒利,說的彷彿本身是個無知頑童在鬨性子似的!並且看他這架式,史克虜如果被擒了去,恐怕不死也得脫層皮吧!
再來看這邊兒,話說幾個親兵在接到知州大人的號令以後,正欲上前擒拿史克虜,可又聞聲文二公子喝止,以是便又風俗性地停了下來。這些親兵各個都是人精,也都明白文二公子背後撐腰的是誰,那可不是他們這幾個小嘍囉能招惹的啊!何況刀槍無眼,現在文公子護在狂徒前麵,萬一被本身擦碰掉一點皮的話,恐怕到時就是本身的主子也護不住本身了吧!以是該張望的時候咱就得張望,說不定本身主子隻是想要恐嚇他倆玩呢!
仆人已經棄狗而走,那四個親兵便再無顧忌,提刀就向著史克虜衝了過來,而史克虜卻彷彿不懼,嘴角乃至還暴露了一縷輕視的淺笑來。
張知州皺了皺眉頭,文二公子竟然挺身相護,反應如此之狠惡,使本身的親兵投鼠忌器,不免畏首畏腳的,倒也是個費事。因而他沉吟了一下,又給身邊的鄭公子使了個眼色,這才痛心疾首的對著文二公子大聲呼道:“賢侄啊,為叔勸你切莫再意氣用事了,不然恐怕就連文帥也要怪責於你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