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老闆看到世人皆以不善的目光在盯著本身,唯有卓飛還是那副雲淡風輕的蕭灑模樣,不免有些難堪地說道:“校尉大人曲解了,非是小老兒存了甚麼私心,隻是我這鐵匠鋪人多嘴雜,這本是件別緻之物,不免有人嘴快說了出去,到時恐遲誤了高朋們的大事,那小老兒可就真是罪惡了。”趙老闆一邊謹慎地解釋到,一邊偷偷打量著世人的神采。
世民氣中也明白,李剛的這個發起絕非無的放矢,如果以世人現在的這身行頭,被人看輕了還是小事,但萬一被人當作吃白食的,恐怕就連青樓的大門都難邁進一步吧。
“不敢,不敢,高朋言重了,小人本就不該多嘴問的,小人該死,該死之極!”
嘶……
“客氣,先生客氣了,這是小人的幸運,又何來辛苦之說。”
(注:蚍蜉指螞蟻,出自韓愈《調張籍》,原指不自量力,貶義,筆者曲解之。獨角是指獨角仙,一種蟲豸,可負超越其本身重量850倍的物體,可謂力量之王。)
日頭漸低,卓飛和趙老闆耐煩地會商了一些技術上的題目,又交代了送貨地點以後,便起家告彆,分開了鐵匠鋪。
不過,原酒差勁兒倒也有個好處,如此一來,豈不是更能顯出本身點石成金的本領來麼?
“小老兒一時獵奇,卻忘了端方,還請高朋莫怪,莫怪!”趙老闆被李剛吼了一嗓子,又想到本身的錯處,因而風俗性的又要跪下來賠罪。
“唔……”趙老闆略一思考以後,俄然又豪氣地說道:“這件物事雖別緻,但依我看又不像打製兵器那般要求頗高,唯有這段黃銅器件需費些質料罷了。可貴校尉大人照顧小店的買賣,而卓先生能將如此別緻之物托付給小老兒來製作,那便是看得起小老兒啊!小老兒固然隻是個行商之人,但卻也知羽士為知己者死的事理,先生放心,這件物事我定會極力打造,且不收一分一文,權當是小老兒有幸結識先生的見麵禮了,還望卓先生與校尉大人能給小老兒個麵子,莫要再客氣推托,我確是至心實意地。”
卓飛聞言莞爾,心道:這些搞技術的人自古至將來,倒還真都是一個脾氣,那就是等閒不肯伏輸的,並且這類人提及本身剛強之時,多數都會忘乎以是,顯得有些傲慢自大。這不,麵前這個一向謹小慎微的趙老闆,剛一談到本身的打鐵技術以後就開端自吹自擂、忘了尊卑……,不過再想想,人家趙老闆確切也有傲慢自大的本錢,本來咱還覺得這位趙老闆是擔當了祖上留下來的財產,冇想到他竟然是靠著本身打鐵赤手起家的,這就更是難能寶貴了啊!可再看看他這副小身板兒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