完了，這算是把餘罪逼到進退維穀的地步了。他梗著脖子，看著那一大杯子液體，手有點顫栗，恰好栗雅芳笑吟吟湊上來激將著：“要不，餘警官，我替你一杯？”

餘罪不是不借，而是這貨除了吃喝玩樂就冇有閒事，估計在治安上已顛末慣了有了胡花、冇了認賬的日子，一下子回到刑警上刹不住車，捉襟見肘了。

五洲大旅店，著名的宰客之地，很合適栗雅芳的身份。下車就有門童給開門，一眼就能看到金碧光輝的大廳，龐大的水晶吊燈，到處透著土豪氣。

這不，僵起來了，鼠標惡狠狠地威脅：“胡說，你小子這絕對都是灰色支出。”

“咕咚”一聲，李玫的臉上肉就顫一下；“咕咚”兩聲，俞峰的眼皮就跳兩下；“咕咚”三聲，見底了。栗雅芳拍動手，彷彿很鎮靜，彷彿很賞識，一豎大拇指：“海量，這纔像男人。”

說著一仰脖子，一大茶杯三兩多，眨眼喝下了。看得眾小警瞠目結舌，敢情這位比肥姐還剽悍。

鼠標說著，又有點上火了。兩人在電梯裡，你擰著鼻子，我揚著腦袋，都耍小脾氣了。

李玫一時語塞，麵紅耳赤捶著餘罪。餘罪抱著頭，嘻嘻哈哈地笑著，連栗雅芳也被這檔子粗鄙打趣逗得直打顛。

“我如何感覺你不是想承擔喪失，而是想讓我內心有承擔？”栗雅芳直道，拉著救兵，“是不是李姐？”

鼠標緊追不捨，對於熟諳治安上法則的他，當刑警還發揮不開，不過他那雙利眼必定發明很多東西了，湊上來小聲道：“不但灰色，並且是違法支出……少跟我裝，深港你幾次出入金店，並且脖子上掛了條那麼粗的金鍊子，彆覺得我不曉得你乾了甚麼。”

“不是不給你，而是信不過你的品德。真需求錢，明兒讓細妹子給我打電話，我冇二話。”餘罪想到了一個通融的體例，能拴著鼠標的，就細妹子了。

“少來了，你繳的存摺纔多少錢，我思疑你把深港撈的早轉移了。瞞得過構造，豈能瞞過兄弟？”鼠標突來一句，奸笑著。

你猜三，我猜三，這杯不乾讓誰乾。

俞峰和曹亞傑都側著頭，嚴厲地看著他。盯得餘罪不天然了，曹亞傑俄然問著：“那你拚了命往下找本相，豈不是比我們更傻？”

“行了行了……大師宣泄一下對他的痛恨以及不滿就行了啊，真喝多了，我怕他犯弊端。”李玫攔著玩得鼓起的俞峰，好歹放了餘罪一馬。栗雅芳冇喝多少，看這景象，彷彿餘罪的大眾根本不如何樣嘛。她小聲問著李玫道：“李姐，你們如何都針對他呀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