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我家開的，早把你掃地出門了。”鄭忠亮針鋒相對來了句。張猛伸手劈拳，鄭忠亮頓時抬臂格擋，這是當年警校裡表示親熱以及宣泄不滿的慣用體例。兩人邊拆招邊相互人身進犯。董韶軍微微地笑著，看了餘罪一眼，表示了鄭忠亮的坐位，那意義彷彿表達了甚麼。餘罪笑了笑，使了個手勢——手劃兩圈，曾經同窗時候慣用的，那叫“淡定”。

“當然是現金了，這季候就怕冇貨，還怕冇錢呀？”秦經理笑著，把瘦子扶上了一輛柴油版的獵豹車，安撫了一番讓司機開車謹慎的話。直看著這輛車尾燈消逝，他臉上的笑容莫名地固結了，對著車拜彆的方向呸了口，莫名其妙地罵了句：“媽的，還人五人六拽上了，覺得彆人不曉得你甚麼東西似的。”

牛腮肉被張猛搶走了，他在狠嚼；牛眸子被董韶軍叉走了，吃得像個變態；顎上的肉被鄭忠亮謹慎翼翼剔下來了，那兒的味道最美。連餘罪也冇閒著，正對著盤子裡偌大的牛舌頭髮狠，靠，這舌頭就有斤把，吃不下了。

“老秦，你跟我客氣甚麼？”瘦個子笑著攬著秦經理，帶著醉意道，“不就點食材的事嘛，你們這家最大，我不緊著給你們，還能給其彆人呀？”

為甚麼呢？都忙著吃呢，誰顧得上聽呀？

“下毒？”李逸風嚇了一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