餘罪興高采烈嚷著,那七八個小屁孩“嘩”的一聲奔上來了,圍著瞧著那幾個烏龜爬的字。餘罪不屑隧道:“你們瞧瞧,是不是錯啦……哈哈。”
“能夠啊,呆頭,還會教唆小孩玩這一手。你說如何辦?”餘罪問道。
“哈哈哈哈……”餘罪冷不丁地放聲大笑,笑得渾身抽筋似的亂抖,笑得直靠到車前,還在放聲大笑。餘罪邊笑邊指著李呆和張關平道:“去,把中間村村長叫來,一起去。”
“誰寫的誰傻瓜。”餘罪和小孩對罵著。
一個跑,一個追,直把李呆追進村裡打到家門上。李家爹媽一聽這事,老爺子脫了厚鞋底,劈裡啪啦就清算了兒子一通。過了好久,衣服上一片鞋印、兩眼烏青的李呆捧首鼠竄地回了派出所,正籌辦到宿舍藏一會兒,可不料被院中站著的人嚇了一跳。
“所長,所長,你聽我說,我我我……”李呆實在冇法解釋,有點嚴峻,這位敢痛扁惡少的,恐怕揍他也不在話下。
“出事啦,所長……村裡不曉得哪個小屁孩,把您的車劃了。”李呆咧著嘴道。很難信賴說話倒黴索的這位,是為數未幾的一名正式民警。
法製在這裡,有太多的停滯。有些事聽得光怪陸離,見得哭笑不得,這類事對人精力接受才氣的磨練可比純真的吵嘴對錯要難多了。
“誰寫的誰不是傻瓜。”
“就不是。”
“敢打我兒子……你活得不耐煩了,劃你車如何啦?劃了就劃了……”那當媽的擀麪杖“嗖”的一聲就飛出去了。餘罪退無可退,一扒牆,騎在牆頭。那老孃們兒奔到牆角下,粗手指指著:“下來,你給我下來。”
“走,看看去。”餘罪麵無神采起家,自打當上帶領,輕浮的性子改了很多,他曉得不能太嘻嘻哈哈了,不然立不了威。
“錯了就錯了,‘蛋’能這麼寫嗎?寫這字的,不是個文盲就是個傻瓜。”餘罪道。
這一個月找的費事很多,有人打電話到縣局告狀了,說所長打人。縣局冇法措置,撤了這個誰來呀?再說狗少被打了,很多人覺著打得真對,這號人能打殘在家,還少一禍害呢。一看內部不可就內部下作,有人把所長辦的取暖的爐子給撤了,不曉得扛誰家去了,成了一樁無頭案;另有人巴著失火把所長打發走,誰可知天公不作美,下了場雪,防火情勢立時好轉。可大師不曉得的是,連餘罪也在巴著失火,那樣的話,說不定他能平安然安被罷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