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天一亮,傅恒梳洗過後,徑直趕去雲池閣,籌算陪爾舒用朝食。
不肯讓他感覺自個兒小肚雞腸,爾舒又作漂亮狀,
他這般說,爾舒也不好再挑甚麼刺兒,幽聲怨怪道:“即便如此,你也該讓人過來知會一聲啊!”
繽兒委曲道:“爺恕罪,奴婢勸了好久,可主子一心念著您,傷懷不已,聽不得奴婢的話,也隻要爺您才氣勸住她啊!”
壓抑著心火,傅恒怒指於他,“最好是要事,不然爺定不饒你!”
“爺是少你月俸還是少你犒賞?你小子能不能有點兒眼色?”
“你也是冇眼色,就不會勸你主子用膳?”
傅恒無法,隻能翻個身朝外,對燭哀歎,默唸心經!他如何就那麼命苦呢!
“春和,我曉得,你也委曲,我不該生你的氣,可我就是忍不住,一想到你在她房中,陪著她入眠,我的心就……揪得生疼!”
幾句蜜語甘言,說得爾舒羞紅了臉,嬌俏的模樣,惹人顧恤,輕抬她的小下巴,傅恒情不自禁的昂首,正想印上她的唇,忽聞外頭一聲高嗬!
一進屋,便見爾舒雙眼紅腫,想來定是哭過一場,看得傅恒一陣心疼,忙來安撫她,
竟然是海豐!聽到他的聲音,傅恒頭都大了!馬上鬆開爾舒,出了屋子,對著他一頓痛斥,
“莫哭,這事兒的確是我的不是,這不一大早就來陪你了麼,待會兒陪你用朝食。”
臉略疼,傅恒悶聲犟道:“去過,看了會子書,困了才返來睡覺。這又不是你一小我的屋子,這是爺本來的寢房!睡個覺還要顛末你同意?”
“九爺是不曉得,昨兒個主子命人做了精美晚宴,等您返來一道享用呢!怎奈望穿秋水,也冇將您等來,主子悲傷不已,便將宴席全撤了,她自個兒也冇吃一口呢!”
呃……他還真給忘了,“你是不曉得,阿誰瑜真,吃頓飯也把我氣得不輕,我一時氣胡塗了,才忘了找人與你通傳一聲。”
“實在,也無妨,畢竟她是你的老婆,你和她圓房也是應當,我既然愛你,就該壓服本身接管這些。”
晚膳過後,她明顯聽到此人信誓旦旦的說他今晚睡書房,這會子怎的又返來了?
“爾舒,是我不好,說好了陪你用晚膳,竟又食言。是額娘非逼著我去陪她,我也是無法。”
依在他懷中,爾舒才覺結壯,小手緊攥他衣衫,輕聲抽泣著,
訓得海豐莫名其妙,哈著腰,謹慎翼翼地扣問,“主子……又做錯了甚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