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夜,濃稠如墨的暗中如厚重的帷幕將江濱公園緊緊覆蓋,彷彿要將全部天下都吞噬在這無儘的暗中當中。就連那輪高懸的明月也被堆積如山的厚重烏雲嚴嚴實實地掩蔽起來,一絲亮光都冇法穿透。公園旁的小道沉寂得仿若被光陰忘記的角落,凜冽的北風吼怒著囊括而過,像冰冷無情的鞭子抽打在人的臉上,帶來砭骨的疼痛。
靳爾君的頭垂得更低了,滿心的慚愧:“竹曉,我真冇想到會如許,我真的是罪該萬死。我今後必然會彌補我的錯誤,我會去跟雨氳報歉,求她諒解。”地上的落葉被捲到半空,又紛繁揚揚地落下。
“林竹曉,大半夜的,你真的要嚇死我了。”靳爾君佯裝抱怨,試圖粉飾內心的慌亂,聲音顫抖得如同風中的殘葉。他邊說邊不自發地後退了一小步,腳彷彿被鉛塊重重拖住,每挪動一步都非常艱钜。四周的樹枝在暴風中猖獗搖擺,彷彿也在對靳爾君的行動表示不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