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羽墨神采一沉，卻默不出聲。

“嗬嗬！”

正所謂無功不受祿，天上掉餡餅兒，非災即禍。

正說著話，紫鶯已然從堆棧中取來了一本書，就恰是唐小誌此前給燕羽墨的那本策劃書。

不由使唐小誌更加迷惑。

燕雲天點頭道：“對！這難道比你去處他們請教更好？先給他們便當，假裝笨拙，比及他們把淨水河村的買賣做大做強以後，我們再一併將他們清算了。而此時對他們的啞忍，就比如在養豬仔。”

大明王，聽著這封號就是個大人物。

周倉父子跪在地上，神采從這隊人馬呈現時的驚駭，到現在趙卿宣佈大明王的擢升號令後，變作了訝然與歡樂。

“爹，我冇聽錯吧？大...大王將你升任了知州？我還覺得...這也太奇異了，是我們祖宗保佑嗎？”

燕羽墨說著，臉上委曲與氣憤交集。

“豬圈裡的豬，好吃懶做，吃飽了睡，睡飽了吃。感覺本身既然能不勞而獲，又何必儘力，而嘲笑豢養它的人笨拙。殊不知，當豬長到最大的時候，就到了它死亡之時。”

燕羽墨一聽，驚道：“父皇是說，他想誆我？但是...我如何看不出來那裡誆我了？父皇快詳細說說。”

但話越說今後，就越小聲。

他看似五旬不足，但未及耳順之年的狀況。

燕雲天卻道：“嗯？知州大人，如安在墨某麵前自稱下官啊？不是早就和你說過了嗎？墨某已經下野，不再是官身。你可不必如此，可知？”

若說他們隻是平常商賈，那便是荒誕至極。

但不免對這父女二人的身份，暗裡猜忌起來。

說著話，他將手上的策劃書交給了趙卿，接著叮嚀道：“回京以後，就按這書上所言，大搞錢莊。朕要在半年內吸光全部京都統統世家的錢銀儲備，對了，為求立竿見影，把儲備派息加到兩分。存一百兩，一個月能夠獲得二十文派息，但必須簽約存一年以上。”

聞聲燕雲天說話，周倉盜汗直流，弱弱地回道：“是，墨...老爺，下官在...”

燕雲天聞言，輕笑了兩聲，便擺手道：“周大人健忘了此事不要緊，但首要的事情莫要妄言就好。你我本是故交，不是嗎？我初來此地，你是不是該儘儘地主之誼？”

大到能與那位“素未蒙麵”的大明王相提並論的境地？

“此事不急！你先說說看，唐小誌都教了甚麼贏利的好體例？”

便隻能生悶氣，道：“我愛！我今夙起來就看他們不紮眼了，就非得殺他們。父皇你快下旨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