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夫人若不嫌棄,不如坐下喝茶。”
“這麼說嫤霏和非兒真能返來?”習墨一臉期許。
現在,那少女還是一動不動的躺在水晶冰宮深處的千年冰玉床上,那千年冰玉床不但長年寒涼,並且比淺顯的的床要高很多,形如高高的祭台,床上方吊著封印厄運使得陰陽歸位的聚魂之物昱珀和九葉鈴蓮。少女雙眸緊閉,整張臉上帶著稚嫩的甜美,如同未受任何淨化的山澗幽泉,彷彿正在做著一個寧靜安好的夢。
習墨遊移了一下,兀自說道:“昨日,嫤霏阿孃和阿爹也來過了,皇兄未允。”
“琅邪王!竟然是你!”玉素言驚奇道,她先前竟然誤覺得是天子身邊的近侍忘語。
這所天井的大門上,鮮明是“迎虞閣”三個內斂而沉穩的大字,這三個字翩若驚鴻,矯若遊龍,既有輕雲蔽月之姿又有流風迴雪之態,隱然閃動著奇特的幽藍玄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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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井裡有很多藥草,火線一座假山中間有清池一泊,下雪的深夏季候裡竟然冒著熱氣,本來是溫泉。清池劈麵有一株鐵紅色的樹,開著幽幽的玄色花朵,這是雪彤神樹,滿身都是寶,這東西的樹皮,服從奇特,乃至能起死複生,在外海巫女國浩繁的奇特物種中也算得上是挺可貴的天材地寶了,而能在這朗都的水土中發展就更不輕易了。
玉素言依言坐下,望著竹亭外空濛的蒼穹,神情悲慼。
“皇兄在內裡吹簫,我在內裡應和。”
琅邪王習墨推琴而起,曼步過亭台,微微俯身,呼吸間鬆蘭似的清鬱之香,和著湖上冰冷砭骨的風撲過來,可惜,玉素言底子聞不到亦感受不到。
玉素言內心深處實在一向堅信善卷仙尊之言,產生在她本身身上古怪的事便是最好的證明。
玉素言輕歎了一口氣。
“夫人之苦,習墨明白。可皇兄之苦,又有誰能明白呢?離仲春初二不到兩個月了,夫人何必打攪他們。何況,即便我不攔著你,忘語也會搏命攔著!”
那人手按琴絃,含笑吟吟的看她,墨發同烏黑衣袍一同散在風中,文雅如靜水明月,超脫似高空流雲,光彩無窮,環球無雙。
習墨見玉素言沉默不語,又問道:“夫人!善卷仙長的預言是否真的可托?”
“王爺是要擋著我出來麼?”
火紅的身影抬眸望了眼雪彤神樹上正傲雪綻放的幽黑的花,冇有逗留,三兩步躍上假山,假山後彆有景色,是不小的一小我工湖,湖水澄碧如玉,倒映四周怪石小巧,大片大片的穹幽靈蘭芳香正豔,深紅、粉紅、淡紅、素白,異化著開得清麗的素心梅,開得鮮豔的火舞花,色采光鮮,在四周皚皚白雪的映托下格外奪人眼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