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現在朝中政事不穩,恰是用人之際,你這不是添亂麼?弘農楊氏、陽夏謝氏、清河崔氏,全都虎視端端地盯著這皇後之位呢,你倒好,直接斷了他們的念想!”
兒大不由娘,這話的確冇錯。太後半晌沉默不語,隻是定睛望著慕容熙略略有些失神,彷彿瞥見了另一個一樣自傲滿滿的身影。
慕容熙仍然筆挺的跪著,略一遊移,卻沉聲道,“即便不是為了非兒。弘農楊氏、陽夏謝氏、清河崔氏也留不得了,再讓他們持續做大,恐怕遲早養虎為患!”
她昨晚是如何來到這裡的?
“胡塗!”
“仙草穀對我們母子雖有大恩,卻從不過問朝中之事,即便非丫頭嫁過來,也不會成為你的助力,若不是看在你們倆難以割捨的這份情義,母後當初連貴妃之位也不會應允……”
慕容熙麵上神采穩定,隨便問了句,“外祖母多年不管姻親之事,現在這麼熱情,是要替哪位表兄弟牽下這根紅線?”
“好了,今晚先聊到這,娘乏了,先歇著了……你替為娘去偏殿看看非丫頭睡得可好,自個兒也早點安息吧……”
對了,必然是慕容熙點了她的睡穴……(未完待續)
展開昏黃的雙眼,她這才認識到,這裡不是她在仙草穀中的內室。
固然屋裡的器具和陳列死力決計在仿照,包含床幔的色彩都是她喜好的淡紫色,但是,這屋子的確不是她在仙草穀中的內室,她一眼就看出來了。
“熙兒!你如何如此胡塗?折了弘農楊氏、陽夏謝氏、清河崔氏的羽翼?你是要折了自個兒的羽翼啊!你健忘我們母子倆先前遭的罪了麼?那些罪都白蒙受了?你十一弟和九妹豈不是都枉死了?你但是為了替非丫頭泄憤才如此麼?”
太後長聲歎了一口氣,站起家來。將小巧八寶福壽銅香爐裡的鳳蓁花熏香撥了撥,香氣散得更開,撲鼻而來。
“嗷嗚……”
金非是被一陣鬼哭般的狼嚎聲給驚醒的。
她伸手將慕容熙扶了起來,“不叫你起家,真籌算跪上一晚麼?坐下說話吧!你既然自有主張,又何必事事來問為孃的意義呢?不談國事了,說點家事吧。你大舅母本日過來了,說是你外祖母比來和謝家老太太聊得投緣,成心和謝家攀親。謝家適齡的嫡出女人中有一個是五雷仙山清雲仙尊的俗家女弟子,佛法道經無一不曉得,是個極慧敏的女人,再過一個月,便是那女人的及笄禮。你外祖母夙來向佛遵道,一傳聞有這麼一名女人,頓時動了心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