於大壯一邊說一搓太陽穴，一副難以開口的模樣，“不是我不跟你複婚，而是你看我現在這模樣，一窮二白，又攤上這破事，我是真的不想拖累你們。”

湯麗樺怔怔地看著他，

於大壯：……

於大壯：……

“頓時就開飯了。明天中秋節，咱家傳統，要開高興心過節，聽到冇有？誰敢惹老孃不歡暢，他就死定了。”

苗芮瞥他一眼：“冇你事兒。”

“呸！”苗芮剛好出來，聞言責怪地瞪他，“走啊，一會兒吃過飯就去。看誰不敢。”

聽他的聲音帶著笑意，冇有半點壞情感。

唐緒寧漸漸上樓，看到湯麗樺一小我站在窗戶邊，隔著玻璃看內裡，彷彿冇有聽到他的腳步。

“對！”於休休點頭。

“你滾！”湯麗樺歇斯底裡指著他，狀若猖獗，“你再不走，我就從這裡跳下去。”

“她媽不在，就她阿誰賭鬼老爸，有甚麼可陪的？”

於家洲做個鬼臉，“這是我本年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。”

客堂裡的安排和他分開的時候，一模一樣，涓滴未變。

“這些話，你會對你爸爸說嗎？”

“我們家現在碰到了前所未有的困難。爸爸呢，必定是想一小我扛。他感覺把屋子啊錢啊都留給我們娘仨，我們就能吃香的喝辣的過得有滋有味。我呸！我們是那樣的人嘛？”

唐緒寧冇有答覆。

湯麗樺冇有停止嘮叨，看到兒子，她像是俄然找到宣泄的渠道，說過不斷，把唐文驥乾得那些事兒翻來覆去地說，抱怨，漫罵。

苗芮歎口氣，“今兒中秋節，爸爸如果不提，我們就彆問他。”

湯麗樺愣了好久。

於休休和於家洲冒死點頭，小雞啄米。

“你不能！”

好久，他喘過那一口氣，“媽，我不也是為了你好嘛？”

“是！”唐緒寧毫不客氣，“你這麼做，又無私，又笨拙！損人倒黴己的事，你不是乾一次兩次了，如何就不長記性呢？”

“老唐那事兒，咳，你們應當也傳聞了吧？”

“兒子，你在抱怨媽？”

娘仨高歡暢興地做了決定。

於大壯是快到中午的時候過來的，拎了月餅，生果，還給於家洲帶了switch健身環大冒險。

於休休吐舌頭，朝於大壯攤手，“爸爸，我的呢？”

“我該給你做飯？”湯麗樺眼睛火一樣熱，盯住他，“我給你們做了一輩子飯，你們誰管過我？你爸說走就走，你也是。滿是白眼狼，我還做甚麼飯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