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過，可否換一種體例……”舒綠指了指棋盤，然後說：“夏公子可否與小妹對弈一局，如果小妹幸運贏了，夏公子能幫幫小妹嗎不跳字。

夏涵聽完，眼中微微閃過亮光，旋即應道：“好。”

舒綠不由得喜動眉梢。她怕哥哥是為了安撫她才這麼說，又向歐陽潤知看去。歐陽潤知像是曉得她想問甚麼，也說了句：“冇事了。”

她忙走到哥哥身邊，等他們和夏涵打了號召，悄聲問了他一句：“如何樣了？”

“嗯。”夏涵翹了翹唇角，輕聲道：“不過，我有前提……”

但看夏涵凝眸思考的神采，彷彿真的在考慮該不該去替展眉說清似的。這就代表著，夏涵在夏伯卿跟前，應當能說得上話。

祖父有點兒小孩子脾氣，每次下棋都要出點彩頭。舒綠為了贏過祖父，次次都挖空心機吃掉祖父的棋子，漸漸的就構成了這類爭強好勝的棋風。

“小女人，你是說，想請我……向爹爹討情麼？”

或許，是之前的兩次相遇，她給了他太多欣喜了吧……總感覺這個比他還要小著幾歲的小女人，有一種與她的年紀極不符合的慧黠。

夏涵俄然“嗬”地一笑，隨即搖了點頭。

不過舒綠是不太在乎風采不風采的，巨人曾經說過，不管黑貓白貓，能抓住老鼠的就是好貓嘛。

這是甚麼下法？

“承讓。”

“小女人看起來嬌弱文靜，下起棋來這麼毒手……”

舒綠猜想夏涵實在是想說她的棋風混亂無章，不過他是斯文人嘛，說話比較含蓄。的確，舒綠這類下棋氣勢是純粹的一心求勝，冇甚麼風采可言――美滿是因為她上輩子打小就陪祖父下棋下出來的。

“那小妹先在此謝過了。”

舒綠急著詰問了一句。

“既然夏公子輸了，那……”

舒綠朝那棋盤看了幾眼。夏涵這盤棋又是打劫又是死棋又是反攻甚麼的，龐大得很，一看就不是對弈的成果，而是那種決計擺出來難人的小巧棋局――估計就是從他手上那本棋譜上搬下來的。

同時，她也有些獵奇。夏涵看起來老是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，彷彿對甚麼事情都不太放在心上――除了香。他會提出甚麼要求？

夏涵冇有頓時應對，而是伸手先將棋盤上的殘子儘數支出棋盒當中。舒綠弄不清他要做甚麼，卻又見他再拈子入盤，敏捷擺上了數十枚吵嘴棋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