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綠內心冷靜說了一句“你搶了我的台詞”,答道:“我陪哥哥過來的。他到書院裡去拜見夏山長了,我隨便上山看看風景。”
哥哥都這麼說了,舒綠也就不再對峙。她曉得哥哥大多數時候都會尊敬她的定見,但是他如果然的拿定了主張,她也拿他冇體例。
夏涵聽到這話,嘴角輕揚,並未應對。他的確嗜香如命,不過卻並不愛與人高談闊論香道。
幸而巧英細心,早就備下了雨具。她趕緊打起手中染成胭紅的油紙傘,撐到舒綠頭上。“蜜斯,我們走快兩步,到半山亭去避雨吧。”
她又瞥了那博山爐一眼。
夏涵聞聲看來,與舒綠仰起的眼眸對個正著。
舒綠曉得夏涵就是杜衡書院山長夏伯卿的兒子,他在這半山亭裡玩耍是再天然不過的事。想到夏涵的身份,舒綠心中一動。
“哦,冇事,走吧。”舒綠對巧英一笑,持續邁步前行。
“小女人,你是說,想請我……向爹爹討情麼?”
“我?”
歐陽潤知有點難堪。
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
夏涵並不太驚奇,順手將棋子往棋盒裡一放,站起來麵對著舒綠一行。他對這個才乾過人的小女人印象很深,冇想到竟然會在此地與她相遇。
剛纔舒綠執意要跟來,他隻好讓巧英去竹院四周的歐陽家某間鋪子裡,叫了輛馬車和一個車伕過來。
夏涵揚了揚手中的書,舒綠固然看不大懂,不過憑著印象這應當是一本棋譜。他說:“我隻是在打譜。”
舒綠也不想悶在車裡,等那二人進了書院,她便讓巧英和車伕老陸陪她去登半山亭。
展眉看出歐陽潤知是真的不便利帶個女賓出來――雖說舒綠年紀小,但也是個豆蔻韶華的女人家了,不好老是拋頭露麵的。
一者是杜衡書院的山長,總之由學問高深的當世大儒擔負,絕無例外。二者,杜衡書院的學子們都是一時之選,精英聚集,少有凡庸。
“你如何會在這裡?”
初時,這書院僅僅是一名大儒避世修學的彆院。因為那位大儒名滿天下,來肄業問道的人越來越多,厥後垂垂的就構成了一座小小的書院。百年以來,書院範圍不竭擴大,但是也有些東西是並未跟著光陰流轉而竄改的。
“啊,半山亭到了。”
??衡書院並不設在城內,倒是依傍著城外的靈山築建而成。
“哢嚓”,舒綠的繡鞋彷彿是踩斷了地上的一截枯枝,驚破了這一刻的安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