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綠抿嘴一笑：“我又不像姐姐這麼會做菜，隻能擺擺盤子了。”

舒綠特地開了罈子聞聞，又伸手蘸了一點放到唇邊舔了舔。嗯，低度酒啊……她回想了一下，彷彿這時候的製酒工藝還比較傳統，高度酒的蒸餾技術不曉得問世了冇？不過這對她而言不是題目。

“哎，阿誰石頭……他彷彿去找展眉哥哥喝酒了耶。”

空位的另一邊，安著一個簡樸的香案，也供著三牲祭禮酒水，燃著粗大的線香和紅燭。這供著的是淩家共同的老祖宗，待會姓淩的男丁們都要過來施禮祭拜的。至於不是淩姓的兩三家遠親，隻能在本身屋裡設小香案了。

賴家屋子的灶台上，捲起了袖子的舒綠正在給一碟燒肉擺盤。香秀則手裡拿著個鍋鏟在炒青菜，百忙中伸長脖子過來看了一眼：“好了好了，舒綠你擺得真整齊真都雅。”

在這餐桌四周，安排的也是大家從自家帶出來的高凹凸低的椅子、凳子。大桌上已經擺了半桌子菜，幾個婦人正在手腳敏捷地擺著碗筷。

舒綠把兌換好的一兩銀子裝到小荷包裡讓展眉貼身收好。彆的的零錢，她則全收在本身身上，籌辦過年時逛街花。

一如舒綠所估計的那樣，她製作的這批裝了香藥的香囊賣出了好代價。當然，她去賣貨的時候隻說是替家裡大人跑腿，毫不會說是本身一個小女人製作出來的。為了不那麼惹眼，還分批賣給了幾家繡莊――畢竟這批香囊的數量不算少呢。

那是當代社會裡無處不在的味道，和麪前這類喧鬨，是截然分歧的。

大雜院裡的年夜飯，是在大師一齊祭拜了老祖宗今後，坐在一處吃團聚飯。

“舒綠mm，快來領年貨。”

兄妹倆分到的年貨未幾，還是米麪糧食油鹽這類合用的東西。淩家是商賈人家，做事倒是蠻講究實際的。彆的就是有十斤帶著肥膘的五花肉――這年代，肥膘越多的肉越受布衣百姓歡迎，以是這算是上等肉。

“嗯，是蠻新奇的。”

“感受挺新奇的呢，哥哥。”

這時的院子，戰役時比擬但是潔淨了很多，那些各家堆放的雜物、渣滓都被清算好了，暴露好大一塊空位。而空位上，從各家搬出來的幾張大桌子已經被拚放在一起，構成了一個大型的和一個相對較小的餐桌。

展眉把扛返來的年貨在閣樓角落裡安設好，轉頭看到舒綠在研討那罈子年酒，隨口問道。

香秀笑吟吟地招手讓舒綠到他們家的屋子裡去。舒綠走疇昔，才聽香秀解釋了一句：“下午的時候幾位管事帶人給我們送年貨來了呢。你們倆的份，我娘已經替你們拿了……喏，就是那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