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年代的女孩子會泅水的冇幾個,獨一的那些也是漁娘船嫂,哪有端莊女人家下水去學鳧水的?
“淩女人,我們家大爺和蜜斯過來看您了。”
展眉一愣:“甚麼事?”
“唉。”舒綠暗歎一聲,又伸手揉著太陽穴。頭好重,好重……“再說吧,看來是得在此打攪仆人家幾日了。等我養好了這場病,再做計算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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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哥哥的感受不異,她實在也不想再住在淩家……如果能夠的話。
如果依著展眉的意義,是連淩家的處所都不想再踏入一步。想到mm幾近要被淩家這兩個小毒婦害死,他就肝火中燒。
(總算到了攤牌的時候……)
睡醒的時候,天氣已經黑了下來。她一抹額上收回的細汗,坐起來後微微搖了點頭,感覺身子舒爽多了。
舒綠攤了攤手:“她在人前把戲份做足,到時候即便我說她成心害我,人們是信她還是信我?一個是淩家嫡出的令媛,一個是微不敷道的小小孤女……何況,如果不是我而是真正的淩舒綠,都一定能看出她是用心要推我下水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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舒綠諷刺地笑了笑:“演技很不錯啊。”
這是一條讓她不死也要冇了半條命的毒計。
就算舒綠身份寒微,既冇有可靠的長輩做主,也冇有值錢的嫁奩,年紀還這麼小……但還是讓她們感遭到了一絲威脅。在此之前,歐陽潤知對女人向來都是不假辭色的……
“至於舒媛,或許是和舒華同謀,或許是臨時起意。這個說不準。”
聽到巧珍稟報歐陽潤知和歐陽婉來了,舒綠有些發怔。都這個時候了,還來慰勞客人?要來,也該是歐陽婉來啊。
“不曉得。”舒綠側頭想了想,不是很肯定。“舒華必定是早有預謀的……她算準了我會去扶她,也想到了接下來該如何做。即便我冇有被裙子絆倒,她應當還是會藉著攀扶我手臂的行動把我‘不測’地推下去吧……”
她模糊覺出,歐陽潤知這回的來意並不簡樸。
兩兄妹又聊了一會兒,丫環巧英就過來講大夫來了。
但是情勢比人強,他們現在身無長物,能跑去那裡?浪跡天涯是一件聽起來很美,做起來很傻的事情……要不就是回自家那間廢墟般的院子裡去住。倒是另有一間西屋勉強能夠住人,到時候如果迫不得已,也隻得回到那邊去了。
舒綠實在撐不住,等藥一煎好連午餐都不吃,直接睡到床上去發汗了。
舒綠還覺得歐陽潤知已經回城去了。他身為歐陽家的家主,應當很多事情要忙纔對,如何還在這彆院裡耗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