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先生還是嗬嗬一笑,不語。
雞鳴三聲,灰濛濛的光芒斜斜的從窗欞照進。隔壁江之鯉的房間傳來一聲輕響,徹夜未眠的陸淺蔥從速披衣下床,清算好衣物便跑了疇昔。
這條命,不管如何也要保住!
眼角又冰冷的淚漬劃過,又被她緩慢的抹去。
陸淺蔥睜眼望著窗外深沉的夜色,心想這又是何必呢?
趙徵啊趙徵,哪怕你真的對我隻要虛情冒充,哪怕我執意逃離觸了你逆鱗,你殺我一次也就夠了,又何必動第二次手?
江之鯉的腳步一頓,回過甚來燦然一笑:“陸小娘子,我想你在深閨裡待久了,不曉得江湖的險惡。”
這個男人永久是這麼高高在上,永久是這麼冷酷無情,哪怕是重獲自在的現在,她看著他的時候仍然有一種本能的顫栗,就像兔子之於蒼狼。
眸中的殺意緩緩散去,江之鯉凜但是立,伸指抹了把趙徵流下的血跡,冷冷道:“劍刃已出,染血方回,這也是我的端方。”
同時,江之鯉和不知先生同時脫手,一左一右襲上趙徵。
這世上最毒的仇恨,也莫過於此了。
夜晚的秋風陣陣,堆棧老舊的門扉被颳得哐哐作響,陸淺蔥伸直在發潮的被窩裡,好像驚弓之鳥,外頭的一點風吹草動都讓她心驚膽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