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至於你們。”大蛇神采穩定,手中的鐵骨扇一揮,寒光閃過,兩具屍身回聲而倒,鮮血浸在地上,凝成一片暗紫色。他嘲笑,聲音帶著變態的陰柔:“這點小事兒都辦不好,留之何用。”
說罷,她從渾身抖篩似的丫環手中接過油燈,靠近照亮了地上那條黑影,固然他渾身血汙、冰渣稀稀落落滿了眉眼髮梢,但陸夫人還是能夠看得出這是一個年紀不大的少年。
“嘖,傷成如許。”大蛇用鐵扇抵在鼻端,兩道陰柔的眉微微皺起。他像是在可惜,但眼神卻和看路邊一隻狗並冇有甚麼辨彆。冇有一絲猶疑,大蛇回身,淡然的叮嚀身邊的部屬:“這個孩子已經不能用了,棄了罷。”
兩個部屬雙肩一抖,跪在地上伏得更低了。
大蛇的部屬沿河追殺了一陣,遍尋無果,隻得戰戰兢兢的去答覆大蛇。
陸府的後院有一棵百年鬆樹,多年來未曾修剪,鬱鬱蔥蔥的枝椏興旺發展著,幾近覆擋住了大半個院子。鬆樹中間的牆角邊種著四五棵虯曲迴旋的臘梅,此時梅花開得正豔,花蕊藏雪,襯得嫣紅的瓣兒愈發濃麗,不消走近便能聞到一股清冷的婢女。
陸夫人猝不及防嚇了一跳,抱著酒罈後退了一步,驚魂不決道:“那但是甚麼東西掉下來了?”
聞言,大蛇隻是嘩的抖開鐵骨扇,兩道目光如同淬了毒的劍,笑得陰冷而無情:“算了,就當十三死了罷。”頓了頓,他又慢悠悠笑道:“冇死也不礙事,藥在我手裡,他遲早得返來求我。”
兩個蒙麵的黑衣部屬抓住少年的腳,像拖死狗普通將他拖行數丈,蜿蜒的血跡一起染到護城河邊的碎雪上。少年仰躺在地上,睜著眼望著頭頂灰濛壓抑的夜空,神情比萬年積雪還要冰冷。
一陣陰風襲來,空中又飄起了碎雪,車前的燈籠搖擺,彷彿鬼火悠悠燃燒。馬車內的中年男人翻開蜀繡的精彩布簾,蹙眉望著地上的屍身,不滿道:“大過年的,何必在本王麵前開殺戒。”
一個邊幅淺顯的丫環掌著燈,引著一名披著兔絨大氅的婦人進了院,兩人朝牆角的梅樹下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