舊林一笑:“陸姨,您彆客氣。師父說了,江湖浩渺,瞭解便是緣,我們是本身人。”
何二一聲令下,身後的小地痞們又抄起斧頭、鋤甲等物,籌辦將酒坊砸個透心涼。誰知他們纔剛揚起鋤頭,卻見一顆小石子破空而來,叭的一聲砸在何二的麵門上,立即將他擊得後退一步,笨熊似的身軀撞在門檻上,收回沉悶的聲響。
比及她倉促披衣下樓時,樓下的不速之客已經破門而入,門板四分五裂的躺在地上,幾個細弱的男人正掄著鋤頭、斧甲等物猖獗的砸著酒坊裡的統統,八仙桌被劈成兩半,瓷瓶跌落在地,內裡怒放的紅梅刹時殘落,被來往叫罵的人踩踏成泥。
說罷,他將袖子一揚,抖落一地的碎石子。
陸淺蔥問:“你們是誰?若中間與我有仇,便有仇說仇、有怨解怨,不分青紅皂白突入我家,砸我酒坊,是何企圖?”
陸淺蔥站在樓梯上,又驚又怒的看著那一群砸店的人,喝道:“停止!你們在做甚麼!”
陸淺蔥亦是暗自驚奇,環顧四周,不曉得是誰暗中脫手助她。
話音未落,又一顆石子飛來,正打在何氏的嘴唇處。何氏驚叫一聲捂住嘴,吐出一顆帶著血的門牙來,當即疼得大哭,說話漏風、含混不清的哭喊道:“疼!二哥,疼啊!”
“哎喲,小娘子,灑家好怕呀!”那虯鬚黑臉的惡棍哈哈大笑,挑釁似的又砸了一罈酒,道:“這烏山鎮周遭百裡,誰不認得我何家老二!報官?誰怕!”
嗬,鄭妃也曾這麼罵過她。
陸淺蔥擺脫不開,冇有赤色的唇微微張合,說:“我不是狐狸精。”
舊林亦是點點頭,豪氣的濃眉蹙起,臉上常有的笑意亦是蕩然無存:“師父等人有事出了遠門,叮嚀我和故淵看家,我倆好久未曾下山,方纔聞聲街巷喧華,這才曉得有人在您的酒坊肇事……若不是看那婦人身懷六甲,我怕是要忍不住拔劍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