郡主?
陸淺蔥悄悄的跪坐在廊下,抬眼望著天涯濃烈的火燒雲。牙白的裙襬如牡丹花層層綻放,金粉似的餘暉透過對開的門扉灑入,悄悄的落在她的肩頭。
見到趙徵前來,陸淺蔥恭謹的膜拜於地,雙手於額前疊加,按大禮給他磕了個頭。然後才接過鄭側妃遞過來的碗,給趙徵盛了一碗鮑魚燕窩粥。
趙徵一頓,還冇來得及測度她嘲笑中的含義,便見鄭妃目瞪口呆的站在門外,半響才戰戰兢兢的喚了聲:“王爺……”
本日的陸淺蔥有些變態,靈巧得不像話,不過趙徵倒非常受用,這幅模樣可比她之前那冰冰冷冷的模樣要紮眼多了。
這淒清後院的兩位側妃,四名美妾,哪一個未曾是襄王爺心頭寶,哪一個不是被海誓山盟的迎進府門?
南歸的大雁於天空中掠過,收回一聲淒厲的長嘯。秋風徐來,楓葉落如火,廊下的金絲雀在籠中委宛哀鳴。
發覺到她走神,趙徵彷彿心有不滿,欺身將她賽過在地上,單手製住她順從的手,另一隻手大力一扯,便鹵莽的剝下了她的外套,在她脆弱的脖頸上咬了一口。
昨夜初度承歡,趙徵又一貫討取無度,以是今晨永寧郡主是下不來床了,趙徵隻耐著性子安撫了她幾句,恩準她臥床憩息後,便倉促披衣起床,到正廳用膳。
召之即來,揮之即去,隻聞新人笑,哪管舊人哭……襄王府向來如此。
趙徵擰起充滿戾氣的濃眉,語氣不善的啞聲道:“何事?”
陸淺蔥吃痛,微微蹙起煙眉,她伸掌按在趙徵亂動的大手上,製止他持續往下流移。
本日的洛陽好不熱烈,傳聞喜糖沿街灑了一起,萬人空巷,看來為了奉迎永寧郡主,王爺也是下夠了血本了。
說罷,她朱唇微啟,將粥吹冷了些,這才遞給趙徵。
烏黑的長髮如妖般散開在地,陸淺蔥冷冷的望著本身身上的男人,強忍著翻滾的胃袋,緩緩扯出一抹挖苦的笑來。
用完早膳,趙徵叮嚀鄭妃:“讓膳房重新備早膳,給郡主送去。”
公然,陸淺蔥一字一句,擲地有聲的說:“和離書。”
新婦過門,天然是*苦短,極儘纏綿。等趙徵從永寧郡主的和順鄉中醒來時,已是日上三竿。
陸淺蔥悄悄的望著金絲雀在枝頭蹦躂,然後振翅衝上雲霄,很快消逝在傍晚的餘暉中。
……
入夜,時隔半年,趙徵再次踏入了陸淺蔥的配房。
趙徵發狠的吻著她,她卻睜著一雙古井無波的眸子,淡然的望著門外那一片逼仄的天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