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倩微微一笑,“我自能護我全麵,亦能護你。”
言罷,他回身欲去,卻又放心不下,叮囑秋竹:“待粥熟之時,定要勸殿下用膳。”
楊倩聞言,不疑有他,欣然笑道:“本來如此。對了,陛下本日與我父親提及,欲請高人卜算穀旦,以行訂婚之禮。此番籌辦下來,估摸著年前,你我二人便能喜結連理。”
楊倩愣了一愣,笑道:“你怎一副要哭的模樣?我隻不過想餵你吃藥罷了。”
元林愉頓時頭疼欲裂,不由輕咳幾聲,聲音中帶著幾分衰弱:“秋竹。,,”
楊倩見她神采有異,似在入迷,不由迷惑叢生:“殿下,您如何了?怎地建議呆來?藥還未飲儘呢?”
“殿下,,,哎,楊二蜜斯,您真的不能出來。”
元林愉聞此言語,心頭猛地一顫,一時不慎,竟被藥湯嗆得咳嗽連連。
夏鶴淡淡一應,退到一旁,雙手抱胸,目光鋒利地諦視著這一幕。
“楊二蜜斯,現在殿下正在睡覺,您這般冒然踏入殿下憩息的私密之地,實乃不當。且您身為女子,更應曉得禮數,還望自重身份。”
夏鶴聞言,拱手報命:“是,部屬馬上傳信於冬鬆。”
元林愉一臉苦相,“你就不能讓我一口氣喝完嗎?”
夏鶴察言觀色,見元林愉神采奧妙,雖心生迷惑,但念及這位殿下平日裡脾氣便奇特,便也未多加測度,轉而輕啟朱唇,道出一樁事。
楊倩不覺得意,眉宇間帶著幾分蕭灑,“無妨,醒來雖有惱意,但想及陪你一同受罰,亦非幸事。”
秋竹望著她慘白而衰弱的容顏,心中暗自禱告:願殿下此次能早日病癒,莫要再受病痛之苦。
跟著秋竹話音剛落,元林愉勉強撐開沉重的眼皮,映入視線的便是楊倩那身不應時宜的黑衣,以及她身後一臉委曲又無法的秋竹。
元林愉望著她一臉高興,心中卻出現層層痛苦。
元林愉悄悄點頭,表示本身無礙,隨後目光轉向楊倩,嘴角勾起一抹淡笑,輕聲道:“人間萬物,食久生厭,藥亦如此。”
元林愉悄悄應了一聲,隨即沉甜睡去。
楊倩果斷地搖了點頭,“無悔,嫁人老是不免,與殿下結緣,想來總比我命定的其他歸宿要好些。”
楊倩猜疑地將藥碗遞給她,輕聲嘀咕:“真奇特,你小時候可不怕喝藥的,反倒是小九最怕,常讓你代她喝。”
元林愉微微一笑,聲音中帶著幾分怠倦:“有勞他顧慮了。曬太陽之事,便罷了,我現在隻想安然安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