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竹聽到“薄情寡義”四字,心中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位楊二蜜斯,脫口而出:“殿下,那楊二蜜斯隻怕也是這般想您的。”
說著,他悄悄地將秋竹拉出了房間。
夏鶴聞言,嘴角勾起一抹淡笑:“殿下放心,我已在藥中添了一味祕製之藥,太醫斷難診出您的真身。”
元林愉輕咳一聲,麵上閃過一抹不天然的紅暈,隨即又規複了昔日的淡然:“無妨,徹夜我已向陛下申明,他既命我娶,我天然順從。”
元林愉聞言,麵上並無太多波瀾,彷彿早已預感到這統統:“料想當中,他那種薄情寡義之人,捱上幾下也是該當。”
屏風以外,秋竹聞聲馬上踏入閣房,體貼腸問道:“殿下,您終究醒了,可覺饑餓?”
此言一出,屋內頓時墮入了一片難堪的沉寂。
她古怪地瞥了夏鶴一眼,戲謔道:“夏鶴,你在我身邊,有何不滿嗎?”
她揉了揉模糊作痛的太陽穴,試圖理清狼籍的思路。
夏鶴適時地接過話頭,聲音沉著而沉穩:“殿下放心,部屬已暗中安插安妥。彆的,閒王本日在宮中遭受了茜妃的懲罰。”
咦?這聲音,怎地如此陌生?
秋竹心中一緊,趕緊跪倒在地:“部屬知錯,請殿下懲罰。”
夏鶴在一旁嘲笑一聲,目光冷冽:“她總有一天會為她這張嘴支出代價。”
夏鶴手捧一碗披髮著淡淡藥香的藥汁,法度輕巧地繞過精美的屏風。
她低下頭,謹慎翼翼地抿了一口,那苦澀還是固執地盤桓在舌尖,讓她不由微微點頭,將藥碗遞迴給夏鶴:“還是先放一放,涼些再飲吧。”
秋竹趕緊答道:“回殿下,太醫與宮中的公公來過。您因昨日之事受罰跪病倒的動靜,一早便傳遍了都城。陛下體恤,特遣太醫為您診脈開方,還賜下了諸多補品。”
元林愉心中微動,不由憂愁:“那太醫診脈時,可會發覺我是名女子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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元林愉悄悄點頭,聲音細若蚊蚋:“我不餓。”
夏鶴眼中閃過一絲無法,卻也隻好冷靜接過藥碗,悄悄放在一旁,隨即拿起一把竹扇,行動輕柔地為藥汁扇熱:“部屬為藥汁去去熱氣。”
夏鶴回過神來,趕緊拱手道:“殿下,部屬以為您應多加防備閒王。本日他所娶之妻,與太子之間有關。”
元林愉聞言,嘴角勾起一抹苦笑,心中暗自嘀咕,難怪聲音變得如此古怪。
夏鶴恭敬地應了一聲:“是!殿下好好歇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