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竹聞言,眼中閃過一絲獵奇,又問道:“那殿下心中對此又有何觀點呢?”
元林愉聽後,臉上的忐忑刹時被高興所代替:“如此,我便放心了。六哥,你可曉得,我從愉王府一起進宮,再到這翰林院,心中始終忐忑不安,恐怕六哥會因流言而冷淡於我。”
元林愉輕歎一聲,“我此番前來,乃是聽聞了一些風言風語,說是六哥因我而被你母妃懲罰,我心中甚是自責,故而前來看望六哥。”
她悄悄地拍了拍閒王的手背,聲音柔如東風:“六哥,你辛苦了。”
閒王隨便地擺了擺手:“無妨,昨日我表情本就沉悶,卻因你陪我飲了幾杯而豁然開暢。”
閒王悄悄拍了拍元林愉的肩膀,目光和順:“販子流言,切不成輕信。我母妃向來對我管束甚嚴,此番懲罰,不過是因我述職期近,卻還貪酒誤事。八弟,你莫要憂心,你六哥我,永久都是你的六哥。”
大學士望著她這副紈絝不羈的模樣,嘴角不由微微抽搐,心中暗自考慮:這位殿下究竟有多麼魅力,竟能深得陛下之心?
閒王聞言,愣了一下,隨即輕笑一聲,“八弟倒是脾氣中人,為這點小事便親身前來翰林院尋我。”
隨後,他謹慎翼翼地問道:“不知愉王殿下此番前來,所為何事?”
元林愉卻毫不在乎地擺了擺手:“那可一定,我背後有父皇撐腰,他們不是都說父皇對我寵嬖有加嗎?”
元林愉唇邊勾畫出一抹溫婉而又帶著幾分調皮的笑靨,明麗中帶著幾分不羈:“本王此番前來,自是看望我那六哥,大學士大人,您可會介懷本王這突如其來的拜訪呢?”
這一行動,讓元林愉心中一頓,恍忽間彷彿回到了幼時,六哥也曾這般和順地撫摩過她。當時,胞兄還是以醋意大發呢。
閒王本在為這些文書所困,卻忽聞熟諳之聲,猛地昂首,那張熟諳的臉龐映入視線,眼中閃過一絲衝動的情感。
大學士聞其言,眸光微閃,似在沉思,隨即以他那溫文爾雅之姿,緩緩言道:“怎會介懷,隻是閒王殿下現在正埋首於文山書海當中,殿下現在駕臨,恐會擾了殿下清淨。”
他見大學士在場,便故作沉穩地上前與他酬酢:“八弟,你竟來了。”
閒王聞此,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熟諳感,彷彿這話他也曾言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