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王被這一番言辭狠惡的指責擾得心煩意亂,他眉頭舒展,麵色烏青,怒喝道:“你給本王開口!本王行事,何必你這小小禦史置喙?”
蹲在地上緊緊抱著元林愉的魏暮舟,聞言嘲笑連連,他瞥了一眼身邊嚴陣以待的龍曄衛,沉聲道:“把明王殿下押歸去,等待陛下發落。”
元林愉強忍著劇痛,一隻手緊緊捂住傷口,鮮血敏捷染紅了她的衣衿。
她癡癡地笑了一聲,嘴角溢位一抹鮮血,聲音雖弱,卻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果斷與豁然:“本王都說了,你母後的事,與本王無關,你如何還非要找本王的不快?”
明王聞言,瞳孔猛地一縮,持劍之手微微顫抖,緩緩垂落。
“本日不過是本王一時粗心,弄巧成拙罷了。倘若本王未曾前去皇宮行那險招,你們這群烏合之眾,又怎會如此敏捷地趕到此地?”
言罷,他嘲笑一聲,語氣中帶著幾分無法與苦楚:“自古以來,皇室當中兄弟鬩牆,爭權奪利,哪一次不是血流成河,屍橫遍野?”
他開端思疑本身的人生,思疑本身是否真的錯信了某些人,錯做了某些事。
元林愉依偎在魏暮舟堅固的胸膛上,神采慘白如紙,聲音細若遊絲,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果斷。
她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,竟直接用身材迎向了明王那致命的一劍。
貳心中暗自考慮,她既已立下如此毒誓,是否就意味著,那讒諂母後之人,並非她所為?
她悄悄點頭,眼中閃動著淚光,卻仍強撐著說道:“本王不怪你,五哥,你隻是被仇恨迷住了雙眼罷了。不過,本王不幸你啊!你一向不曉得,父皇實在並不討厭你,隻是不喜好你被丞相無腦操縱罷了。你若能放下仇恨,或許還能找回落空的本身。”
明王聞言,猛地轉過甚去,隻見太子與左禦史正站在不遠處,他們的身後,是整齊齊截的禁衛軍。
明王與元林愉那詰責的目光相遇,心中一陣慌亂,垂落的手不自發地握緊,連退兩步。
現在,明王心中五味雜陳,他不肯承認本身報錯了仇,因為這對他來講,無異於一場莫大的諷刺與熱誠。
言罷,他猛地舉起長劍,身形如電,疾步向前,劍尖閃動著寒光,直取元林愉心脈。
明王見狀,眼中閃過一絲錯愕,手中的劍勢不由自主地一頓。
但是,元林愉卻並未給他太多思慮的時候,隻見她長劍一揮,直指明王,“明王殿下,那你呢?你敢不敢立下誓詞,誓詞你母後、你孃舅,他們對本王的母妃以及本王外祖母一家,從無半點虧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