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上,當真要不顧這些年我們之間的伉儷情分嗎?”
他越想越氣,隻感覺一股肝火在胸中翻滾,幾近要突破胸膛。
“朕還是王爺之時,你不過是朕的側妃之一。厥後朕即位為帝,你便千方百計地讓你的母族將你抬為皇貴妃。前皇後薨逝,你又用儘手腕,讓你的母族助你登上皇後之位。朕真是獵奇,如有一日朕駕崩,你是不是還要覬覦那九五之尊的寶座,本身做一回皇上?”
“朕一言既出,駟馬難追。你不必催促,朕自有分寸。從速滾回你的憐安宮去!”
寢室內,元帝嘲笑一聲,那笑聲中帶著幾分寒意,他側目冷眼看向寢室之門,彷彿能穿透那扇厚重的木門,直視皇後的眼眸。
窗外,晨霧環繞,如同輕紗般覆蓋著全部王府,帶來一絲昏黃而奧秘的美感。
她不能讓本身持續受這類屈辱與委曲,既然皇上不仁,那就彆怪她不義了。
他的話語一頓,皇後心中不由得一緊,恐怕接下來的話會是致命的打擊。
但是,元帝隻是冷冷地看了她一眼,那眼神中冇有涓滴的溫情與憐憫。
元林愉趕緊清算了一下衣衫,恭敬地施禮道:“不美意義,劉公公,本王本日貪睡了些。”
元林愉揉了揉惺忪的睡眼,在秋竹和春棠的細心奉侍下,完成了洗漱穿衣的典禮。
貳心中一格登,恐怕元帝出了甚麼不測,趕緊推開門扉,隻見元帝已經躺在床上,呼吸沉重,明顯是累極了。
堂堂一國之君,竟連廢後的權力都冇法自主,這怎能不讓貳心生挫敗與屈辱?
她身著一襲淡雅的錦袍,衣衿上繡著精美的蘭花圖案,好像仙子下凡,清爽脫俗。
她頓了頓,深吸一口氣,彷彿要將統統的情感都平複下來。
這皇厥後一次,陛下就要氣上一次,長此以往,皇上的龍體如何能接受得住?貳心中憂愁,卻也深知現在不宜多言。
劉公公無法,隻能趕緊叮嚀寺人宮女們退出後殿,並叮囑他們明日一早便將寢室內的碎片清理潔淨,換上新的陳列。
“那麼,皇上,臣妾作為您口中那些世家的傀儡,能不能叨教一句,您籌算將這位傀儡的兒子,愉王殿下,關押多久?陛下當初不是說,隻要愉王返來,便放他出來嗎?”
當她氣喘籲籲地站定在前殿時,隻見劉公公道端坐在上首,手中捧著一個精美的木盒,神采持重而莊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