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扶哀家去誦經唸佛吧,願佛祖保佑我皇室子孫,安然喜樂。”
太後望著她純真的笑容,恍忽間,彷彿與影象中某個熟諳的笑容堆疊,手中的椅子扶手被握得微微發顫。
皇後身邊的大宮女見狀,悄悄歎了口氣,上前一步,柔聲安慰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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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元林愉本來明麗的表情,現在卻被這兩個宮女攪得陰霾密佈。
元林愉愣了一下,隨即展顏一笑,聲音清脆動聽。“皇祖母。”
待元林愉拜彆後,太後望著她漸行漸遠的背影,眼神變得恍忽而通俗。
宮女眉頭舒展,語帶憂色:“殿下如此行動,豈不是與皇後孃娘公開為敵?娘娘此番相邀,不過是為了化解二人間的曲解,共飲一壺清茶,敘話舊情,彆無他意。”
太後因她那一聲“皇祖母”而微微一頓,眼角出現了紅暈,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。“再叫一聲給哀家聽聽。”
“哀家真是老了,不頂用了。”
此中一名宮女,麵龐清秀,雙手交疊於腹前,微微欠身施禮,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發覺的嚴峻:“愉王殿下,皇後孃娘有請。”
孫嬤嬤上前,輕聲欣喜道:“太後何出此言?您福澤深厚,定能長命百歲。”
“你們兩個廢料!”皇後的聲音冷冽如北風砭骨,“他元林愉不過是仗著有皇上和太後兩座背景,纔敢如此放肆地回絕本宮!哼,既然他敬酒不吃,那就彆怪本宮讓他嚐嚐罰酒的滋味!”
在那巍峨的宮門以外,一陣冷風吹過,元林愉不自發地打了個噴嚏,聲音清脆,在這安好的夜晚顯得格外惹人諦視。
元林愉輕歎一聲,彷彿要將胸中愁悶儘數吐出,隨後深吸一口氣,行動果斷地持續向宮門口方向行去。
宮女聞言,麵色微變,卻還是強作平靜,福身道:“殿下此言差矣,奴婢不過受命行事,娘娘實則是誠意滿滿,欲邀殿下共品香茗,話舊解意,殿下何必多心,曲解娘娘美意?”
元林愉聞言,嘴角勾起一抹嘲笑,那笑聲中彷彿藏著千言萬語,又似甚麼都不屑一顧:“哦?非論是報歉還是威脅,本王都恕不作陪。”
“對!本宮的兒子因他而受罰,現在他清閒安閒,本宮的兒子卻還在刻苦!本宮不能讓這類事情持續下去!本宮要去見皇上,讓皇上立即將本宮的兒子放返來!”
終究,她豁然一笑,聲音中帶著幾分感慨與欣喜。“好,好,好啊!”
憐安宮內,皇後單獨站在窗前,望著窗外那陰沉的天空,眼中閃動著果斷的光芒。她心中暗道:元林愉,你休要對勁!本宮定要讓你為你的言行支出代價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