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聞言,嘴角勾起一抹嘲笑,“那他為何要指令人火燒胡力在都城的堆棧?若非心中有鬼,他又何必趟這趟渾水?”
他哭喊著向太子告饒:“殿下,您饒了部屬吧!愉王殿下是讓部屬帶著任務過來的,等部屬把任務說了,您再打死部屬也來得及啊!”
胥福再次笑了,那笑容中帶著幾分無法與諷刺,“下官不過是五安縣的一名小小縣令,那裡曉得那等高深莫測的機謀?至於那場火,它可以是任何人放的,不是嗎?”
他看向太子,心中暗自腹誹:這太子為何總喜好親身脫手?若將這審判之事交給他,豈不更加得心應手?
但是,戲看多了,便也感覺有趣了。
“至於明王是否參與此中,鄙人實在無從得知。陸學士不過一心想讓其侄兒晉升大學士之位,或許此事底子無需明王親身脫手吧?”
元林愉的目光轉向春棠,“你隨他一同前去,務必確保他遵循本王的意義行事,不成有涓滴差池。”
在那陰冷潮濕的衙門地牢當中,胥福被粗大的鐵鏈緊緊束縛,卻仍然癡癡地笑著。
太子怒意橫生,手中的長鞭狠狠抽向胥福,“你這敬酒不吃吃罰酒的東西!”
他聲音中帶著哭腔告饒道:“太子殿下,鄙人已經說了,鄙人情願簽書畫押,情願供出統統,您能不能彆讓押著鄙人去遊街啊?”
暗淡的燭火搖擺,映照出太子正揚起手中長鞭,狠狠地抽打在胥福那肥胖的身軀上,每一聲鞭響都伴跟著胥福淒厲的哀嚎與告饒。
俄然間,魏暮舟心中湧起一股激烈的離意。
待春棠拜彆後,秋竹望著元林愉,眼中儘是獵奇與不解:“那殿下,我們接下來要做些甚麼呢?”
太子冷冷地看了他一眼,眼神中充滿了不屑與氣憤:“簽書畫押是你應當做的,遊街示眾也是你罪有應得!”
他看向太子,眼神中帶著幾分戲謔,“太子殿下,其實在下所言何事,並不首要,關頭在於您心中是否已認定此事與明王有關,不是嗎?”
“直到各商戶都開門以及老百姓自在出入家門為止。另有,給他們籌辦個牌子,上麵就寫‘寧做旁人的狗,也不做人’。記著了嗎?”
太子魏暮澤聞言,神采刹時陰沉如水,肝火中燒,他猛地一甩手,長鞭狠狠地抽打在侍衛身上,侍衛哀嚎一聲,跪倒在地,渾身顫抖。
魏暮舟的目光不經意間掠過春棠,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,聲音降落而富有磁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