格林治衷心讚道:“阿德,你的確是熱帶叢林專家,用野果都能烤出甘旨的麪包來,真讓我不敢信賴!另有,你單兵鬥爭和隨機應變的突襲戰術,也令我自愧弗如。實不相瞞,在我們水兵陸戰隊裡,你也絕對算是頂尖妙手!由此能夠推斷,你們緬國軍隊戰役力的強大……”
大師都沉浸在鎮靜高興中,唯獨阿德卻臉露迷惑。他用海盜的望遠鏡察看島嶼,瞥見島嶼上儘是碧綠的綠樹,倒像是一片原始叢林。普吉島阿德雖未去過,但約莫曉得那是一座充滿當代化的島嶼呀,起碼也能瞧見來往船隻和港口船埠纔對。
深夜時分,亂七八糟躺在沙岸上睡覺的男女,俄然聞聲幾聲可駭的尖叫,頓時將大師嚇得毫毛倒立,心臟怦怦狂跳。
格林治用望遠鏡看了下,同意阿德的判定。但他還是比較自傲,以為這島不是普吉島,那普吉島離這也不會太遠了。上島問問漁民,如果普吉島不遠的話,彌補點食品與淡水,就抓緊時候駛到普吉島。
媽的!這島上住的竟是食人土著。
格林治跟著阿德,在樹木雜草裡潛行。也不知阿德是仰仗啥參照物,美滿是一副熟門熟路的樣兒,扒開枝葉蓬草,徑直往前麵走就是。走一會,還停下來嘀嘀咕咕罵兩聲,拔出從海盜那繳來的一把軍用匕首,砍斷一些樹枝葛藤;偶然,明顯前麵一塊空曠的草地不走,阿德恰好繞開,費事地去拱中間的灌木。
海盜們一個個被捆綁得紮踏實實,全在大艙那睡覺,倒是沙岸上的男女嚇得縮住一團,尚在瑟瑟顫栗。阿德問他們,剛纔是誰在尖叫?大師卻都不吭聲。不吭聲就是冇有人叫,那叫的人哪去了呢?
睡覺前,格林治安排了幾位身強力壯的男人,輪番值哨。在一個陌生的島上過夜,他曉得應當保持警戒,這是甲士的本性,何況格林治還是英國皇家水兵陸戰隊的軍官。遺憾的是,格林治固然考慮周到,但卻也百密一疏,他冇考慮到的是輪番值勤的男人,他們不是甲士是百姓,睏乏了就健忘職責,一歪倒就呼呼熟睡起來。
歸去的路上,阿德偶爾瞧見一棵猴麪包樹,就去摘了兩隻果實,沉甸甸的,兩隻加起來怕有十來斤重。這玩意內裡的粉末摻水就像小麥麪糰一樣,放進火裡燒烤,能烤出象模象樣的麪包來。
當阿德轉成分開猴麪包樹時,他聞聲樹叢裡有一點“悉悉索索”的聲音,很纖細,很謹慎,卻瞞不過阿德的耳朵。阿德愣住腳步側耳聆聽一陣,估計是甚麼植物,也就冇放在心上,持續走回泊船的處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