淑芬聽出是我,抱怨道:“這幾天你死哪了,我差未幾給急死……”騰然心急如焚,不等淑芬說下去,我連珠帶炮地問:“是不是有人找費事?爸的病情咋樣了?”淑芬支吾半晌,道不出個明白,我說:“有人找費事你就打110。”話音甫落淑芬委曲道:“人都走了,打110另有效嗎?”“誰,誰走了?”我嚴峻起來,“你說的是不是爸?”“幾個社會上的人,”淑芬音若蚊蠅,“送來一籃花就走了。”“花籃裡都些有啥?”淑芬哭道:“是一坨黃泥。”頓時肝火中燒,若然當時在場,非得弄死一個解恨。“這等小人行動,虧他朱福田做得出!”這時淑芬口齒清楚起來:“哥先彆活力,事情都疇昔了,現在叔叔狀況不好,病院下了兩次病危告訴書,阿姨拔了兩次針管,死活要出院。”“你給我勸住,毫不能出院!你們還在病院冇?”“全都在,阿姨情感失控,她不想再費錢,你……你得從速返來。”
走時忘帶充電器,開機給陳永勝聊了會電話,電池耗損殆儘,轉頭打電話給張芳,收到條約叫劉英籌辦貨款,直接彙到馮錫猴子司賬戶。統統事件辦好,驀地想起淑芬來電,正欲打電話問及啟事,手機主動關機。猜想也非要事,過幾天就回重慶,應當不會出題目。在貴陽待了五天,馮錫山大儘地主之誼,白日山珍海味,夜晚歌樂勁舞,我也冇時候給手機充電。這批貨每瓶二百四十八,成都軍區錢進貨出,轉手賺了四萬八。回重慶的機票由馮錫山采辦,這廝開車親身送彆,在龍洞堡機場兄弟長兄弟短,留下兩條極品黃果樹,“兄弟喜好這煙的味道,隨時給我電話。”馮錫山話畢怏怏拜彆,我捏著包裡的幾萬現金,禁不住又想起朱福田,這筆錢本有他一杯羹,現在卻被我一人包括,加上對他落井下石,他誅我一萬次也不為過。轉念想到淑芬,平素行事低調,從不死纏爛打,接連二三電話,家裡必然出了甚麼事。當下找了一部公用電話,撥通了淑芬的手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