78.月明

話一出口即覺多餘，這不已經親目睹他吹笛了麼？

（待續）

蠟燭焰火一閃，似要燃燒。蕙羅忙把匣子收好，籌辦帶出去。在將闔上箱子之前，俄然發明箱底有一把銅質鑰匙，蕙羅取出細看，感覺尺寸應與橋下鐵門銅鎖相合，遂也收下，一併帶了出去。

白天在箱子中找到的鑰匙仍帶在身上。蕙羅走到鐵門邊，取鑰匙開鎖，公然與鎖符合，固然有些滯澀，終究還是翻開了門。

似固結了百花精華，卻又溫雅含蓄；細若遊絲，卻又連綿不斷……蕙羅全然怔住，是的，這就是曾在趙佶身上聞到過的龍涎香的氣味。

再見謝巧兒時，她已規複了昔日沉著明智的司藥女官模樣，不苟談笑，利利落落地救治這冷宮中每一個得病的女子。與蕙羅如常來往，並不因蕙羅的救濟而對她顯得格外密切，即便見麵，臉上也是淡淡的，毫無巴結之相，但偶爾會對蕙羅透露些許美意，比方適時為她送來應季的飲品，紓解暑熱或秋涼。

蕙羅垂垂感遭到了此香與平常香藥最大的分歧：它如有生命，遊動於打仗者的四肢百骸，讓人難以捉摸，卻又無處不在。

謝巧兒在蕙羅院中住了月餘，病也在蕙羅顧問下垂垂好起來。在肯定病癒的那天，她向蕙羅提出要搬回本來的住處，蕙羅挽留，但她態度果斷，蕙羅便也不對峙，上報盧潁後讓謝巧兒搬了出去。

蕙羅快步疇昔，見出口有鐵柵欄為門緊閉，一把銅鎖封住來路。但聞有水聲作響，蕙羅透過鐵門朝外看，見門外有河水流過，上方有橋，甬道所處位置應是宮城火線的護城河橋下。

蕙羅起家奔到院門處，四下探視，不見有人走近，旋即關好大門，回到洞口前，用花鋤挖開洞口四周的泥土，洞口逐步擴大，直至可容身進入。

蕙羅折回近宮牆處，翻開那幾隻箱子檢察，見此中又有小匣子多少，多為各式香藥。箱子及匣子密閉性好，此中防潮的添補物甚多，是以大部分香藥儲存狀況甚佳，仍保持著傑出的香味。有一個箱子比較奇特，隻裝著一個小小的香藥匣子，其他滿是防潮添補物。香藥匣子為銀質，有精美的纏枝斑紋，另有些彎曲折曲的奇特筆墨。蕙羅翻開匣子，但見內裡絲綢為襯，中間另有一個透明的琉璃瓶子，瓶中盛著一塊灰紅色的東西，似蠟非蠟，似土非土，也不像珊瑚。

“這株桂花是沈司飾種下的。”盧潁奉告蕙羅，“典飾應當曉得罷，在你之前前後有兩位沈司飾被貶到西京。蒔花的是仁宗朝的沈司飾，厥後她的養女，神宗朝的沈司飾也在此住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