隨後蕙羅持續為她打扮,兩人偶有敘談,她亦高低打量蕙羅,明顯麵含笑意,卻目光鋒利,倒看得蕙羅臉紅,感覺好似裡外都被她看了個通透。
和他之間如有若無的情緣,應當都隨“漱口”二字了斷了罷,蕙羅心想,今後很長一段時候,或許是永久,他應當都不會再來衝犯了。
少頃,有個小女人哭著跑出去,直撲到劉清菁麵前,泣道:“孃孃,太後讓人掌我嘴!”
蕙羅脖頸劇痛,且呼吸困難,掙紮著咳嗽幾聲,斷續答道:“奴……雖……寒微,不樂……帝王。”
劉清菁目示香爐,手捋沉煙,進一步解釋:“在用瑞獸爐之處傲岸,在用金鴨爐之處謙虛。”
在那氛圍都貌似凝固的一刹時,他目中各種紛繁情感敏捷交迭,乃至有帶殺氣的冰冷幽光一現,但最後,他還是放手了,淡然道:“你走罷。”
言罷命一名渾家帶翹翹出去洗臉。又環顧閣中侍女,道:“你們都聽好了,她本日做的這類蠢事,你們都不能再犯。我最見不得身邊人犯賤。”
蕙羅跪下賠罪,道:“奴婢笨拙癡頑,不敢接受陛下恩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