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車隊全數進到山腳,俄然從路兩邊的灌木叢中衝出幾十名滿身黑衣、用黑布裹著頭臉的精銳之士,黑衣人們共同默契、極有章法,衝進步隊,手起刀落,砍菜切瓜般,一眨眼的工夫,就將全部車隊連人帶馬殺得一個完整的屍都城冇有。
“你是世子了,今後,勇國公府就是你的了……”勇國公乾澀的說道,李忠超驚詫看著父親,勇國公又抬頭看著屋頂,眼淚不斷的流……
嚴氏的母親、寧遠侯府林老夫人扶著丫頭,艱钜的下了車,甩開丫頭的手站住,深吸了兩口氣,穩穩的今後院出來。
勇國公府後園一角的青桐院裡,庶宗子李忠超跪在父親床前叩首如搗蒜:“父親,父親,求求您,求求您,救救沈姨娘,求您救救她,她是兒子的生母啊,父親,求您,兒子求您了!”
半山處的中年男人冷酷的看著山腳下的血流成河。
……
山下普濟寺方向不緊不慢的過來幾輛圍著深藍綢圍子、乍一看不起眼、細看卻極豪華的車子,車子四圍散著三四十名騎著馬的精乾主子,全部車隊透著輕鬆安閒,不大會兒就到山腳下。
半山處的中年男人悄悄舒了口氣,跺了頓腳,一邊回身往山上走,一邊淡淡的問道:“是誰家的車隊?”
寧夫人漸漸撐著坐起來,眼眶乾癟的看著林老夫人:“……你放心,賢兒和婉兒的仇,我必給他們報了!得讓他們瞑目,你把恬恬帶歸去,婉姐兒的嫁奩也抬歸去,另有賢兒用過的東西,都給恬恬留著,恬恬交給你,我再無牽掛。”
半山一處埋冇的大青石側後,筆挺的站著一其中年男人,穿戴幾近和青石一樣色彩的靛青粗布長衫,一其中年侍從恭敬的叉手侍立在旁,四周看不見人,一陣風吹過,柔嫩的碧草有的隨風伏身,有的卻一動不動,那不動處,模糊有寒光明滅。
……
站在血泊中的黑衣人打了個手勢,山下灌木深處草木分開,一個錦衣華服的中年人大步出來,半山處的中年男人眼眶微微縮了縮,抬手揮了下。
“噢。”中年男人乾巴巴的應了一聲,頭也不回的往山上走去。
林老夫人一隻手撐著炕沿,吃力的側身坐下,伸手重重拍了拍寧夫人道:“妹子,起來!起來!你如許作踐本身,豈不是便宜了彆人?!”
“勇國公世子李忠賢和老婆嚴氏,嚴氏是寧遠侯府嫡長女,傳聞剛得了個女兒,到普濟寺上香還願的。”中年侍從聲音很柔嫩,仿若女聲。
“女兒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