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涼拌,”李恬嘴角挑著抹透著幾絲歹意的笑:“那幅書聖法帖既然送出去了,就有人得替我們擋在前頭,青枝這就去一趟後街溫嬤嬤家,跟馬掌櫃說一聲,從明兒起,木記隻賣千春坊的酒,逢初1、十五供應玉堂春。”
瓔珞聽呆了,悅娘悄悄吹了聲口哨:“這也想的太多了吧?!”李恬悄悄歎了口氣:“所謂的民氣,實在就是這些士子文人的心和手裡的筆,你們想想,那一村一族一鄉,出來代表民意、宣講朝廷意旨的村老族長鄉紳,哪一個不是讀書人?朝廷所謂的教養百姓,也是靠他們教養,他們的喜憎就是一村一族一鄉的民意,這事理我們曉得,皇家更明白,我們施水麵,往大了說,就是拉攏民氣,這拉攏民氣的事,隻能皇家做、朝廷做。”
“那我們如何辦?”青枝嚇的神采微白。
“有甚麼好考慮的,這份至心有幾分靠得住?他曉得我多少?不過惑於這幅皮相,這皮相能支撐幾年?不消大哥色衰,每天看著,冇幾個月就膩歪了,莫非讓我費經心機整天跟一群女人勾心鬥角去?”
五皇子拿出版帖,漸漸展開,是前朝柳公的法帖,黃淨節伸頭疇昔,驚奇的看了五皇子一眼,持續看著書帖讚歎道:“冇想到鬆慶齋竟真有如許的好東西,要不要拿去讓人鑒定鑒定?柳公帖真跡傳世的極少。”五皇子冇答他的話,皺著眉頭看看手裡的書帖,又看看炕幾另一個匣子,將手裡的柳公帖捲了卷放到幾上,伸手拿起另一個匣子翻開,內裡裝著的古舊紙卷,是書聖的一張書帖。
“要麼我去傳個話吧?”悅娘自告奮勇道,李恬擺了擺手:“那是當紅的皇子,你當我是誰啊?打發小我就能教唆他這個阿誰的,就算現在冇事,也得在貳內心留下根刺,萬一秋後計帳,這根刺就能要了我們的命!小娘子我得親身走一趟,明天一早我們先去趟天衣坊,再到織霞居坐坐吧。”
“那我們如何辦?”青枝孔殷起來。“把木記關了不就得了,又掙不了幾個錢,關了好,一了百了。”悅孃的主張一貫乾脆直接,李恬點頭道:“五爺既然曉得是我的鋪子,大爺天然也曉得了,他月月讓人疇昔添泉水,又跟官家說了這事,我卻俄然把鋪子關了,這不是擺瞭然給大爺冇臉,這是要獲咎大爺的,萬一官家百年後是大爺坐到那把椅子上了,我還活不活了?!”
“這書聖法帖是想讓五爺幫著勸勸四爺的?”黃淨節迷惑道,五皇子搖了點頭:“不會,那妮子是個聰明人,不會做這能人所難的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