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院子如何回事？你給我說說，那院子如何回事？”五皇子向來眼皮極活轉向極快，又最擅尋到無益於本身的阿誰虧缺點，黃淨節自小陪侍他，天然熟諳他的脾氣，看著他淡然道：“這圖送過來時，李主事特地細細解釋過，說這府邸原是老康親王修給先袁老太妃養老用的，園子極好，可各處佈局卻不如何合親王府端方，頭一條，這府裡一間端莊的書房也冇有，更冇有你今後見人理事的處所，你在前頭看到的外書房院子，原是府裡的外管事議事廳和帳房，李主事讓人推倒了重新修的，又將西南角擴出來，彆的開了側門通往府外，說是外書房，實在是留著給你今後理事見人的處所，外書房院子後，沿著西牆一向延到宅子中線，李主事讓人隔了一溜大小七八個小院，備著給清客相公們用，再就是說到這內書房，內書房是最要緊處所，李主事拿過來時，備了好幾個處所可選，可李主事說的對，內書房以穩妥為要，若要穩妥，哪一處能有現在如許好？”

黃淨節見五皇子心氣漸平卻還是一臉彆扭，歎了口氣，苦口婆心勸道：“這府修了小半年，李主事前前後後送了幾百張圖紙，你看過一張冇有？彆的不說，就是各處要用的簾子，就列了這麼厚一本冊子，哪一處該配甚麼樣的簾子，用甚麼花色，幾近每頁都有眉批，這得花多少工夫，用多少心機？再說，人家還得備嫁奩，難不成你不管，也不準彆人管？這是甚麼理兒？”

悅娘忙湊疇昔，轉圈看了一遍道：“我就感覺這都是中看不頂用的東西，福壽宮？葉貴妃那邊？”

“今兒是來尋大掌櫃的，大掌櫃在不在？”王掌櫃笑容客氣謙恭一如疇前，閔掌櫃笑道：“可不巧，大掌櫃有兩天冇來了，你去家找他吧，往前走，過了東大直街，頭一條衚衕就是，你等等，我叫個小廝帶你去。”王掌櫃笑應了，他明天這話可得傳到。

“比那盆寶石盆景值錢。”李恬隨口應了一句，悅娘瞪著眼睛圍著舊鼎轉了一圈，點頭感喟，這破東西，白送給她都不要。第二天一早，王掌櫃就到了清風樓，閔掌櫃倉猝迎出來，長揖笑道：“你可好一陣子冇來了，是來尋我的，還是尋我們大掌櫃的？”

“嗯，和那扇屏風倒是搭對得很。”水秋娘細心打量著古舊的青銅鼎附和誌，悅娘打了個嗬欠，用腳踢了踢青銅鼎道：“這東西這麼舊，既擺到這裡，也是值錢的東西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