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就去尋四爺了,四爺一共冇說幾句話,頭一句說,你不該辭差使,第二句說,你想的多了,第三句就說你差使辦的好,今後放心辦差就是。然後就打發我出來了,我一句話冇敢說,不曉得說甚麼好,頭前我們也冇籌議過見了四爺如何說話。”李孝祖憂?的看著媳婦道,周大\奶奶半張著嘴,好半晌反應不過來,她壓根冇想到李孝祖辭差使竟辭出這麼個成果來。
“早上到了衙門,我就去尋盧公事辭差,都是照你交代的那些話說的,誰曉得盧公事聽完就說了一句,讓我尋四爺說去,我哪敢去尋四爺?就跟盧公事說,他是我的上官,四爺是我上官的上官的上官,我哪敢尋四爺?盧公事一聽,就讓我歸去聽信了,冇多大會兒,盧公事就讓人把我叫出來,說四爺尋我,讓我從速去戶部見四爺。”李孝祖的話誠篤詳細卻乾巴巴冇半分興趣,周大\奶奶卻聽的聚精會神。
李恬被熊嬤嬤說的無語感喟道:“嬤嬤,這事不能不想,這樁婚事來的太詭異,如果一道旨意把我指給四爺做妾,那倒還說得通,我一個無依無靠的孤女,四爺上門觀禮的事又鬨的那樣滿城風雨,卻俄然一道旨意指婚五爺,這事讓人不管如何想不通,就是淺顯人家,把大哥看中的人說給二哥,有如許的事冇有?這不公道啊,不公道就是變態,變態為妖,有妖卻不曉得妖在哪兒,這如何能讓人放心?”
“水先生是有人薦來的,是誰薦的我就不曉得了,老夫人向來冇提過,老夫人跟水先生聊了一下午,就把她留下了。”
“那我先扶你出來。”李孝祖滿臉笑容,聽話的伸手扶著周大\奶奶道,周大\奶奶由著他扶著,長歎短歎的進了上房,不等丫頭說話,就悲傷的擺手道:“不消擺飯了,我吃不下,心口疼。”
周大\奶奶用帕子按了按嘴角的水泡,從西院接了賜婚的旨意,為了大郎的差使,她煎熬的起了一嘴水泡,想到大郎那份肥的出奇的差使,周大\奶奶痛的心一陣陣抽抽,讓大郎去辭了這差使,真跟拿刀剜她的心一樣,可不辭?唉,這都怪大郎,當初就不該貪便宜接這差使,她就說,哪能平白無端的便宜給大郎那樣的傻子占?當時大郎如果冇接這差使,本身明天也不會這心疼了!
“那天來傳旨的鄭寺人不是跟她挺熟的?”
熊嬤嬤極瞭解的連連點頭:“臣不密喪其身,這話老夫人疇前常常教誨,水先生是個極謹慎的,當然不會多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