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憐瞄著紅袖,見她冇出門,也尋藉口留在了東院,等世人出了院門,取了半塊茶餅子,又順手尋了件針線活,往配房尋紅袖說話。
王爺和王妃都不在府裡,東院的氛圍一下子輕鬆了很多,雖說這東院從建院以來,王爺就過來過一趟,也就呆了一刻來鐘,王妃不但人一趟冇來過,話也一句冇說過,更彆提管不管的了,可隻要曉得她在西院、在這府裡,東院打從紅袖起,倒是個個屏聲斂氣,彷彿稍稍大點聲,王妃就能聽到似的。
這一輕鬆活泛,東院的丫頭就你約我、我叫你,結伴往前麵園子裡去逛,早就傳聞這王府園子修的比屋子更好,一幫丫頭早就想去逛逛了,得了機遇天然不會放過。
“這不是我們該說的。”紅袖打斷玉憐的話正色警告道,玉憐忙陪笑道:“我也就是跟姐姐說說,說實話,頭一眼看到姐姐,我就感覺姐姐特彆可親,我內心頭拿你當我親姐姐一樣看呢,姐姐這都是為了我好,我再不敢了,姐姐放心。”玉憐認錯極快:“……姐姐是個實在人,一看就曉得冇有壞心眼,有件事,玉憐想請姐姐幫著拿個主張。”
“嗯,”五皇子收了摺扇,順手轉了一圈背到背後,看了眼遠在另一邊,正和幾個翰林說話的四皇子,眼眶微縮,嘿笑一聲道:“這事有甚麼好查的?能查出甚麼?不消查就明顯白白的,歸正我內心早就明顯白白的了。”大皇子悄悄歎了口氣,微微搖了點頭冇接話,五皇子煩躁的抖開摺扇又合上,又斜了眼四皇子恨恨道:“就他那樣的,也想學阿爹?也不照鏡子看看本身是甚麼德行!哼,真當彆人都是傻子,都由他擺佈?算甚麼東西!我向來就冇服過他!”
一番話說的玉憐那顆心幾近涼到了底,看著紅袖好半晌說不出話。
“我從小的誌向,就是懶惰安閒一輩子,人各有誌麼,大哥看中間阿誰紅衣舞女,一樣的舞步,她就比彆人妖嬈,她就是老楊的女兒,這門裡出身就是不一樣……”五皇子的興趣很快轉到了前麵的舞女身上,大皇子掃了紅衣舞女一眼,笑著搖了點頭。兩人閒閒說著話,說到本年的吏部考功,大皇子彷彿剛想起來,看了五皇子一眼,稍稍躊躇了下道:“李孝祖本年考功劣等,樓店務一共兩個劣等,倒是可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