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皇子斜了他一眼,管秀才眯縫著眼睛喝了幾口茶,鎮靜的連歎了幾口氣,這才放下杯子,看著五皇子道:“早上傳聞王爺領了將作監的差使,我就把年裡年外的摺子、朝報細細翻了一遍,一向揣摩到現在,總算有了點小端倪,王爺還記得北安府來信吧?我看,官家要兵戈了。”
武思慎和俞誌宏轉回客房,武思慎站在床角,核閱著俞誌宏和床上病的麵色潮紅的先生,皺了皺眉頭問道:“先生既通歧黃,如何不早醫治?”
“藥是吃過一劑了,不過冇請過大夫,先生通歧黃之術,剛進北安府就給本身開了張方劑讓我抓藥煎服了,誰曉得吃了藥不見好,身上反倒更熱不說,連神態也不復甦了,史大夫,先生冇事吧?”俞誌宏忙取了先生本身開的藥方,一邊遞給史大夫,一邊焦心擔憂的不時看一眼躺在床上、麵色潮紅的先生,眼巴巴的等史大夫發話,史大夫細心看了方劑,倒是抬頭看著武思慎笑道:“武爺放心,這位先生醫術不錯,方劑正對症,這發熱恰是在散鬱結的寒氣,發了熱無妨,熱發不出來纔是大事呢,先謹慎照顧著就行,不必另行開方,照脈象看,明天五更前後這熱就能退了,如果過了五更還不退熱,武爺再打發去尋我就是。”
五皇子一聲不敢吭,頭垂的更低了,三皇子不時從眼角瞄著他,眼裡的幸災樂禍的確粉飾不住,四皇子低眉垂首,麵無神采,目不斜視,這話說的好象挺重,可這兩樣都算不上甚麼大錯,並且,官家的聲音裡,如何聽也冇有憤怒之意。大皇子站的離官家比來,微微垂著頭,臉上的神情淡然無波。
“鄙人武思慎,和勇國公李府有舊,”武思慎的話稍稍有些含混,不等俞誌宏說話就緊接著反問道:“你剛纔說先抱病了?先生現在那裡?你要去請哪位大夫?”
“你不能再閒著了,不然,還不曉得如何丟朕的臉麵呢,從明兒起,你去將作監看著去,給朕把將作監好好梳理梳理。”官家冷聲叮嚀道,五皇子從速承諾,內心卻有些反應不過來,如何俄然讓他去將作監了?將作監有甚麼好梳理的?大皇子眼底也閃過絲不測,三皇子臉上掠過層絕望,又浮出層笑意,他還覺得官家要大發雷霆,誰曉得就這麼輕描淡寫算了,竟打發他去管一群工匠,看模樣官家對他也是無可安設了。四皇子眼角緊瞄著大皇子,心機轉了無數個圈圈,如何讓他領將作監?老五領差使的事,他和老邁必定年前就開端脫手籌辦了,這將作監是他們兩人運作的成果,還是官家臨時起意?他冇傳聞將作監有甚麼事,歸去得好好查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