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四爺對徐思海非常青眯,徐思海不安於翰林院,一心要入六部任職,你留意下,看哪一處最合適,悄悄安排好,等中書和三司的事一有成果,就讓四爺保舉徐思海入六部曆練,這個結骨點兒必然要掌控準了,四爺保舉必然要在先,徐緒翰入中書須得在後!”姚相公一字一句的交代道,呂先生神情慎重的應諾了,又問了一句:“那蔣狀元?”
“這就好。”呂先生舒了口氣,笑容一下子暖和了很多,姚相公麵色微霽,臉上浮出層似有非有的笑容。
轉進垂花門,院子裡較著靜悄嚴厲了很多,廊下的小廝還是一樣的青衣小帽,看到兩人卻不再躬身見禮,而是眼觀鼻、鼻觀心,站的筆挺。俞亂世內心的對勁和痛快被這股子嚴厲一下子衝到了爪哇國,這纔想起來,本身被這位管事硬請過來,說姚相公尋本身有要緊的事,可本身和姚相從無來往,到底是甚麼要緊的事?俞亂世內心重新又七上八下起來。
“不怪不怪,”俞亂世被姚相公客氣的不曉得如何表態纔好,呂先生眉眼都是笑,打量著俞亂世的目光卻清冷非常,姚相公瞄了他一眼,端起杯子漸漸抿了口茶,放下杯子纔開口接著道:“大郎也是利落人,傳聞大郎嫡長女賢淑雅靜、和順可貴,大郎也曉得,我有個麼兒,就是小十四,雖說貪玩了些,可自幼被我拘得嚴,倒不比普通人家的孩子差,想和大郎結個後代這親。”
姚相公神采一下子沉下來,呂先生乾笑了幾聲,抖開摺扇笑道:“都說清江侯世子伉儷情深,公然。隻不過情深也不在這上頭,這後代婚姻,締的是兩姓之好,這是家長作主之事,如何能商於內闈?這不是成笑話了?”呂先生說到此,愣住話看著俞亂世,見他麵紅耳赤、渾身不安閒,收了摺扇,悄悄拍動手掌輕笑道:“再說了,俞世子剛纔出去時也看到了,外頭多少人列隊等著見相公回事,禁中宮內不時召見,要不是後代之事不得不家長親辦,相公哪得空兒和你說這半天話兒?就是這一會兒工夫,也是排了又排,擠了又擠才擠出來的時候,世子下午再來,哪還能見得著相公?”